沒事,一切都好。周歲時報喜不報憂,再怎么說,我又不是小孩子,真有什么事我自己也能解決,你別擔心我。
你是我女朋友,我怎么可能不擔心,我就怕你爸爸為難你,萬一不讓你走了,我可是要去你家要人的。
周歲時恍惚了一下,說:恩,不過沒事。
那你什么時候回來
要幾天吧,難得回來,我想去母校看看。
你一個人嗎
和同學。
那你要打電話給我,我擔心你有什么事。
好,我會的。
掛斷電話,周歲時摸了摸臉,好像腫了,她打開手機攝像頭照了照,確實,半張臉都腫了,怪不得司機頻頻回頭看,她收起手機,從包里拿出口罩戴上。
周歲時確實很多年沒有回來了,這次好不容易回來,她想去母校看看,不過沒有什么同學,只有她自己,她沒有和以前的同學聯系,畢業了關系淡了,沒有聯系,自然而然就不熟了,如今大家都有各自的生活,她不想打擾別人。
到了母校兜了一圈,學校大變樣,就連校門口都變得格外高大上,現在是周末放假,學校沒有學校老師,靜悄悄的,她沒有進到校園里,只在學校外面走了一圈,去了以前常去吃的混沌店吃了一碗混沌,味道變了不少,沒有以前好吃了。
她低著頭,臉頰還是腫的,嘴角都有點疼,不用看,她知道自己此時多狼狽,多不堪。
這份狼狽和不堪,也不愿意再讓別人知道,靜靜躲起來消化掉。
回到酒店已經是晚上十點多的事了,周歲時洗了把臉,買了冰袋冷敷,坐在沙發上看著天花板出神,還是趙歡的電話打過來才如夢清醒。
回老家了
恩。
怎么突然回去了
我爸打電話叫我回來。
趙歡一聽就知道出事了:他又要干嘛有完沒完,不是都不認你這個女兒了嗎,還叫你回去
叫我回來結婚。
神經病啊!趙歡了解周歲時家里的事,更清楚她爸爸是什么樣的人,對她爸爸是沒有一點好感,你別聽他的,快回a城!
沒事,剛好,我還要去掃墓,看看我媽媽,好久沒回來了,就當是放假。
那你爸不會逼著你結婚嗎
他管不住我。周歲時仰面躺著,我不是小孩子了,不是他說什么就是什么,我不會聽他的。
不行,我怕你爸玩陰招,你們這么多年不聯系,萬一呢他氣急敗壞,那你不是很危險
周歲時心里有數,正要說話時,房間門被人敲響,很用力,砰砰砰地,周歲時坐了起來,來到門口問了聲:誰
外面的沒人應,敲門聲停住,又猛地敲著。
周歲時打開貓眼一看,貓眼孔被堵住,黑漆漆的一片,什么都看不見,她頓時警惕起來,確認房間門上鎖了,說:誰,說話。
外面這才響起一道男人的聲音:開門,快點開門!
你是誰!
你管我是誰,這是我的房間,誰在我房間里,快點出來!
那男人好像喝多了,周歲時拿座機給酒店前臺打電話,叫他們上來處理一下,她便待在房間里,不開門,也不出去。
趙歡聽到動靜詢問她出什么事了。
有人敲門,不知道是不是酒鬼,我打電話叫前臺上來看了。
你小心點,千萬別開門,看看房間的鎖是鎖住的嗎
鎖住的,防盜鏈也掛上了。
趙歡比她還要擔心:你把酒店地址發過來。
在周歲時發地址的時候,酒店前臺上來人了,正在房間門口和砸門的男人交涉,周歲時靜靜聽著,仍舊沒有開門的意思,又去看了一眼貓眼,還是被堵住,黑漆漆,看不見,也不知道是不是酒店工作人員。
她很不確定。
過了會,酒店的人處理好了,門口沒了動靜,酒店工作人員敲響她的房間,她仍舊沒有開門,保持警惕,詢問他們:什么情況
不好意思,女士,剛剛是隔壁房間的客人敲錯門了,他喝多了,我們已經解決了,您不用擔心了。
周歲時心里松了口氣:請他不要再認錯門了。
不好意思,我們已經說清楚了,給您帶來不便實在抱歉。
處理好這件事周歲時回到沙發上坐著,還是很警惕盯著房間門看,心里毛毛的。
趙歡這邊正和她說話:你住的那酒店安全嗎怎么有男的大半夜敲你房門,得投訴酒店,不能算了,你一個單身女性,安全有保障嗎
趙歡這會應酬,喝了點酒,跑到外面抽根煙透透氣,歲歲,你別掉以輕心,你身邊沒個人,我不放心,要不換間酒店
周歲時說:換不了,我和前臺說換間房,我先去換房間,等會給你電話。
電話掛斷,趙歡抽完一根煙,還是很擔心,可出來太久了,準備先回去,剛轉個身功夫,忽然看到有個男人站在身后,嚇得她魂都差點沒了。
定睛一看,居然是霍聿森!
她翻了個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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