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歲時并不打算照顧他,而是提醒一句:別弄臟我家地板。
霍聿森沒有說話,進了洗手間,再出來時,光著上半身,身下系了條浴巾,是藍色的,一看就是周歲時用的。
周歲時只覺得那條浴巾瞬間不干凈了,得丟了,買新的。
霍聿森順便洗了個澡,用了她的沐浴露,他一靠近,周歲時聞到了熟悉的沐浴露香味,眉頭一皺,很沒有耐心的樣子。
視線在霍聿森身上移開,沒有理他,你什么時候走
霍聿森說:要我這樣走
跟我有什么關系
歲歲,是不是在生我氣
你說得好像我是個脾氣不太好的人,經常生氣
周歲時沒好脾氣,冷冷瞥了他一眼,我又沒做錯事,也不對,你做的那些事不算是做錯了,所以我更沒必要生氣,你別誤會了。
說完,她起身抱著抱枕準備進房間,他跟了過去,一雙大長腿很快跟上,她聽到腳步聲警惕回頭盯著他,他站住,距離她很近,低頭就能抱住她。
歲歲,我來解釋的。
用不著,別浪費口水,我要睡覺了,請你快點離開。
周歲時都準備用懷里的枕頭當武器了。
雖然很扯,她是真想這樣做。
霍聿森輕笑:那一起睡,你睡你的,我跟你解釋。
有病
嗯,相思病,病得不輕,不能沒有你。
……
霍聿森說肉麻話信手拈來,而且臉皮很厚,眼皮都不眨一下,眼神赤裸裸的盯著她,說:歲歲,熱搜上的東西不要信,那是假的,我沒有和那女人待在一個房間,那是剪輯的。
好好好,我信了,說完了吧周歲時敷衍道,她根本不關心是不是真的,更不想追究,就當沒這事發生過。
你還是不信我。
好好好,你說不信就不信。
周歲時還是那么敷衍,甚至一個眼神都不愿意給。
仿佛他是死是活都跟她沒半毛錢關系。
她對他,漠不關心。
再也掀不起一點波瀾來。
霍聿森不愿意承認,也得承認,周歲時眼里沒有他了,是完完全全沒有他的存在。
霍聿森心臟猛地一緊,說:一定要這樣
不這樣要哪樣
你還是不信我。
你有完沒完我不要睡覺是嗎
周歲時也惱火了,環抱著抱枕,盯著他一字一句說:時間很晚了,你不要睡覺,我要睡覺,有什么事明天再說可以嗎
她沒把他趕出去已經很給面子了,還要死纏爛打,解釋,有什么好解釋的,她聽的已經夠多了。
霍聿森眼睜睜看她進了房間關上門,還聽到了落鎖的聲音,她沒忘記防備他,防備得很深。
她的心仿佛這扇上了鎖的房門,永遠對他關上,再也打不開來。
霍聿森在客廳坐了一夜,把衣服洗了晾起來,他沒帶換洗衣服過來,來得倉促,煙癮來了,到了露臺抽煙,怕煙味留在里面,周歲時起來會聞到,會不高興。
她不喜歡煙味的,他知道。
第二天一早,周歲時是被香味勾起來的,還以為是做夢,家里來了田螺姑娘幫她做早餐,結果來到廚房一看,是仍舊穿著浴巾的霍聿森。
他非但沒走,還霸占她家廚房做起早餐,真把她家當成了自己家一樣。
周歲時臉當時就垮了,陰沉沉的,不是那么高興。
霍聿森倒是很自然,說:醒了可以吃早餐了。
我沒讓你進我家廚房。
我知道,我怕你餓,順手一塊做了。
霍聿森。周歲時環抱雙肩,心底嘆了口氣,對于他的行為其實挺不高興的,沒必要這樣。
有,何況我也沒做什么,這都是很小的事情。
我不缺你做這些很小的事,霍聿森,別浪費時間,我更沒精力和你扮演什么夫妻角色。
霍聿森臉上沒有生氣,反倒是習慣她咄咄逼人,不被她說,他甚至還覺得不真實,覺得她好像沒回來一樣,他很享受這種相處模式。
不扮演,我們是真夫妻,該怎么生活就怎么生活,好么。
不好,我沒心情。
那你怎么樣才有心情
我不想看見你。
歲歲……
別喊我,沒用,總之你不要做這些無用功,我不需要。
周歲時冷若冰霜,不再看他,轉身出去回到房間,砰地一聲關上房門。
她很生氣,生氣原因是因為他,除了他,也沒有其他人了。
霍聿森默默放下手里的活,衣服也干了,換上衣服后,他敲了敲房門,柔聲喊道:歲歲,你出來吧,別生我氣了,我錯了,我再也不和別人亂上熱搜,我管好自己。
里面無人回應。
霍聿森心都揪成一團了,歲歲,你知道的,我現在只對你有感覺,那天晚上你沒感覺到我的熱情嗎
我的力氣都使你身上了,你怎么還不信我,要不我現在表現給你看
周歲時在房間刷短視頻,打算跟他耗到底,讓他知難而退,該干嘛去干嘛去,別賴在她這,結果這人在她房間門口說個沒完沒了的,她是真的受不了了。
越說越混蛋。
越說越精chong上腦。
周歲時關掉手機出來開門,冷冷盯著他看,說夠了嗎
門一開,霍聿森的眼睛就長她身上了,牢牢盯著,表情還有點委屈,說:別生我氣了。
我就生,怎么了
歲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