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早上,許亦云果真是一大早就出現在蘇晚的家門口了。
蘇晚起來的時候,許亦云已經被將鳴將墨他們領進家里來,這會兒正坐在椅子上面喝著早茶。
今天,他穿的是一身紫紅色的衣袍。腰間系著一條黑色打底的腰帶,腰帶上面用銀白色的絲線繡成紋路很是復雜的圖案。
那些圖案是個什么東西,蘇晚看不出來,不過能夠看出繡這個腰帶的人,女工功底非常好。
許亦云本就俊美白皙,即便是穿黑色的衣裳,也是其他人無法作比較的。
如今又穿這么一件帶著神秘顏色的衣袍,蘇晚多少是有些不敢正眼看他的。
許亦云到蘇晚這里來,坦然得很,該吃的吃,該喝的喝,時不時的還四處走走。
蘇晚出來的時候,許亦云抬頭看她一眼。
今日,蘇晚穿的是一身淡綠色的紡紗裙,以白色里衣打底,外面再罩上兩層淡綠色的紗裙,白綠相間,一眼看過去,氣質有些仙兒……
許亦云的視線在蘇晚身上停留片刻,面無表情的道:先吃早飯,吃完之后去訓練。
那模樣,那神色,好像是蘇晚的誰一樣。
蘇晚暗暗深吸一口氣,心里實在不明白,這個男人看著一本正經的,怎么說出來的話做出來的事情,那么的不要臉呢
他要為他的媳婦守忠,她也要為她的相公守忠。
所以能不能別把自己當成自己人
再有就是,這里是她家,不是他家。
該說的話,蘇晚在以前就跟這個男人說清楚了,他還是一意孤行,蘇晚也不知道怎么辦了。
看在他是個王爺的份上,她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當作什么都不知道好了。
將墨很快就把早飯端上來。
將鳴跟在后頭,帶了四個碗。
四個人一同吃了早飯,然后就到郊外訓練去了。
郊外沒有什么人,蘇晚下了馬車,就按照將鳴將墨他們以前教的方法訓練起來。
許亦云在這里,將鳴將墨兩人不作聲,把車上的茶水糕點毛巾拿下來后,就乖乖的站在一邊。
蘇晚練習著將墨教給她的招式,動作很笨拙,也不標準,但是看著她的樣子卻是很執著的。
許亦云站在一邊看著蘇晚的動作,那淡漠深邃的瞳孔里面,隱隱約約有笑意泛濫出來。
最后,他似乎是實在忍不住了,踏著黑色的靴子,朝蘇晚走過去。
蘇晚在認真練習,注意到許亦云走過來了,并沒有停下手上的動作。
許亦云走到蘇晚身側,伸出手,一手抓住她的手腕,一手摁住她的腰身。
蘇晚整個人猛然哆嗦一下,下意識的逃走,許亦云手臂用力,控制住了她,清冷道:動作不標準,手往上抬一些,腰挺直,屁股別亂翹。
蘇晚:……
你屁股才亂翹。
許亦云糾正蘇晚的動作,也不低頭看她,繼續道:別瞪我,將鳴將墨他們未必打得過我。
意思是,將鳴將墨教的,都沒有他教得好。
邊上的將鳴:……
端著茶水的將墨:……
他們就是想教好,也不敢啊。
像抓蘇晚的手,碰蘇晚的腰身,打死他們也沒有那個膽子去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