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良岐問:"怎么想看"
江舒張了張嘴,其實她不太確定自己能不能承受得來那種畫面,況且在他面前,她不能表現的太在意傅時宴,于是搖了搖頭。
那頭的聲音還在鬧,像是來了人要把趙謙帶出去,他大聲掙扎著,突然,只聽撲通一聲,是跪在地上的聲音。
趙謙哭了,"傅大哥……我最后叫你一次傅大哥,你救救我爸,救救趙家。"
江舒閉上眼睛,她了解這些二代的心情,本身有長輩庇佑,從小生活得就不會艱難,過慣了奢侈鋪張的生活,自然也覺得優越,一下子天塌了,跪下來求人,對自尊心實在是一個很大的打擊。
周良岐把玩手中的青瓷杯盞,玩味一笑。
"知道嗎,從前趙家和傅家住在同一個別墅群里,那么多小孩里,傅時宴最喜歡趙謙,不管是玩的,還是學的,他總是頭一份,趙謙是個二世祖,他爹的話都不聽,凡事就聽傅時宴的。"
他的描述很精煉,江舒能夠腦補到那個畫面,上次在文華,趙謙的表現亦是非常依賴傅時宴。
"可惜他自己單純,不知道得來的禮物,早已標注好了價格。"周良岐重新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傅時宴從不會無緣無故對一個人好,他的這些行為就是一個伏筆,甚至可以說,就是為了今天。"
那可是趙家,海城一把手,突破口其實很少,趙謙算是唯一一個,而傅時宴在多年前就能看到這個契機,將他收為己用,再在需要的時候,果斷棄掉這枚棋子。
每一步路,都是早有準備。
江舒后背發涼,不管怎么說,這樣的心機和計謀,沒多少人趕得上。
隔壁終于傳來聲音,傅時宴淡聲說:"我無法干預司法程序,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