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疑惑楚媛為什么會在上午來,但好歹是葉岑溪的心理醫生,秦少野還是讓傭人,客氣地把人請進來。
楚媛打扮的,與平常無異。
無框眼鏡搭在高挺細窄的鼻梁間,一塵不染的白大褂,微微敞開,優雅高挑的身段包裹其中,很有氣場。
若說葉岑溪是純欲系美人,那楚媛,就是知性成熟系,還透著幾分英氣。
她微微笑了笑,秦先生,早上好。
秦少野淡淡地嗯了一聲,他頗有些疑惑,治療時間改了
哦,抱歉,我還沒來得及溝通。楚媛推了推眼鏡,從您把和您太太的具體情況,告訴我之后,我就調整了心理治療次數和時間,現在都是一天兩次,上午一次,下午一次。
你該提前跟我,或者跟我太太說。秦少野不喜歡這樣突然的變動。
就像現在,岑溪一大早‘操勞’,現在累得正在睡覺。
難不成要把人直接拖起來
楚媛不慌不忙道:這是我的疏漏,那么秦太太現在方便下來嗎
她還在睡。
這樣啊。楚媛好脾氣地扯了扯唇,那趁著這個時間,我覺得我有必要,和您聊一聊您太太的近況。
坐!秦少野簡意賅。
楚媛坐下后,傭人上了兩盞茶。
端著茶水品了品,楚媛笑道:這茶葉,應該是毛峰吧,味道很不錯,秦先生還挺有品味。
極品的毛峰茶,可賣到每公斤一百七十萬,沖泡后韻味悠長,不管是嗅覺,還是味覺上,都是極大的享受。
而這種上等的茶葉,也只有富人才能買得起。
可見楚媛,并不是一個普通的心理醫生。
不過秦少野對這些,并不感興趣。
他淡淡道:楚醫生如果喜歡喝,等我太太痊愈,我會帶著我太太登門,帶著這種茶葉,親自道謝。
楚媛笑容僵了一下,不過她的笑容無懈可擊,沒人能捕捉到她神情的異樣。
她漫不經心地喝了口茶,說道:秦太太最近的情況,正在好轉。所以我打算,慢慢減少藥物治療,然后增加心理治療次數,如果狀況樂觀,不出兩個月,您太太應該就能痊愈了。
兩個月要這么久秦少野不太滿意地蹙了蹙眉頭。
是的,畢竟這種病癥,不似小打小鬧似的感冒,隨便吃藥就能好的,需要做好打長期戰的準備。楚媛道,畢竟秦先生您昨天也看到了,您太太明顯病癥加重,短時間很難痊愈。
好,我知道,勞煩你多費心。
這是我一個醫生,應該做的。楚媛客氣道。
秦少野起身,我還有事,麻煩你在樓下,先等一等,我太太還睡著,等她醒了再繼續治療。
好的,秦先生。
秦少野便上了樓。
他悄悄推開主臥門,走到床邊親了親葉岑溪,從她頭上拿了幾根頭發。
又去了后院,弄來福寶的頭發,經過門口時,秦少野碰上楚媛。
她正在前院,擺弄著花草。
看到秦少野時,她笑道:不好意思秦先生,等著有些太無聊,所以我想來院子里透透氣。
她眼尖地看到,秦少野手里被塑料透明包裝袋,封裝好的頭發碎屑。
楚媛聽說過外面的風風語,她曉得,秦少野現在要去做什么。
不過她沒點破。
秦少野頷首,然后開車走了。
等再回家的時候,他再次跟楚媛打了個照面,她坐在客廳沙發,看著雜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