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隔壁的院子,除了摔盤子的聲音消失了,其他的一概沒變。
兩個孩子該上學上學,吃飯的時候直接去食堂。
他們媽媽就在隔壁,兩個孩子居然沒有一個過來問一聲的。
秦大娘還有方阿姨每次在程蘭睡著之后,偷摸躲到廚房罵罵咧咧。
一般這個時候,柳沉魚就在一旁聽著。
當然了,要是沒有人來找茬,聽著兩個大娘罵孩子,柳沉魚的日子過得也算身心愉快。
晚上秦淮瑾伺候得好,白天還能吃瓜聽八卦,她可不要太舒心。
只是這舒心也就持續了這么兩天。
蔣珍這幾天在家怎么想怎么覺得不對勁,憑什么柳沉魚這么指著鼻子罵他們,她男人可是柳沉魚男人的領導。
他們不是天生就應該跟他們站在一邊兒么。
她聽楚長天說程蘭的孩子被李陽給換走了的時候,還在心里偷笑來著。
程蘭那個女人之前就一副清高的模樣,結果沒了工作之后還不是跟個怨婦一樣,成天在家跟男人鬧別扭。
現在她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一點兒同情沒有,只覺得程蘭自找的。
只是還沒樂出來,她就想哭了。
現在的情況,她也知道魏澤坤和程蘭是發小了,現在程蘭還住在柳沉魚家里,難免魏澤坤也偏向秦淮瑾那邊兒。
別說不可能,那魏澤坤為了程蘭的事兒,這幾天沒日沒夜的折騰,可見程蘭在他心里的分量不輕。
所以她擔心的事情很有可能發生。
賀平陽本來就是秦淮瑾那邊的,再加上個魏澤坤,好家伙這個機步旅豈不是他們的天下。
他們家老楚怎么辦啊。
想到這個,蔣珍坐不住了,又從雜物間里收拾出來一些禮品,拎著去了隔壁。
柳沉魚看著她手里的東西,沉默了。
她記得那天蔣珍走的時候把送他們兩家的溫居禮物都拿走了。
今天又帶著這么多東西過來,又是唱的哪出啊。
"蔣大姐,你這是什么意思"
蔣珍尷尬的笑笑,"那個,我是來道歉的,之前的溫居宴我真的沒有那個意思,只是想著秦大姐和方妹子的糧油關系不在這兒,你們太辛苦了。"
說這話的時候,蔣珍的聲音都在顫抖,她在心里告訴自己,沒事兒的沒事兒的,等楚長天把機步旅都攏到手里之后,她自然會要柳沉魚好看。
柳沉魚:"……"
她端起水杯來,喝了一口,"就不勞蔣大姐操心了,我們夫妻都沒有覺得秦大娘和方阿姨是累贅。"
蔣珍咬牙,她是那個意思么。
"咱們這邊隨軍指標是有些緊張,但是干部家屬名額還是可以活動一下的。"
她指了指巷子前頭和后頭,"魏政委家里沒有隨軍家屬,你大哥賀副旅長除了小胡也沒有其他家屬了,這不名額就出來了。"
這話說到這兒,柳沉魚總得明白她的意思了吧。
蔣珍平復好心情,坐在椅子上,等著柳沉魚開口跟她要名額。
這么好的機會可就只有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