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儀式定在了凌晨一點多鐘開始,幾乎精確到了秒,陰陰陽陽謝時暖不懂,有了劉斯年的加入,她成了半個觀眾,負責幫手,劉斯年則不同要配合著大師念經做儀式。
單單是墳前儀式就足足搞了一個小時,最后的流程是燒紙,他們便將寫滿了超度的經文放進火盆。
這種時候沈牧野應該已經有所行動,謝時暖想,在劉斯年的眼皮底下做一出扭轉乾坤的戲并不容易,沈牧野雖然信心十足,她還是不免擔心。
火苗越燒越旺燒出了響聲,聽大師的徒弟的意思,這意味著先人很滿意。
謝駿會滿意她的安排嗎?會同意她救他兒子的辦法嗎?
謝時暖不得而知,她望著火盆里竄起的火苗,漸漸望向了火苗對面的劉斯年,他罕見的在發呆。
火苗印在他的瞳仁上,像是燒起來的仇恨,混合著四周的誦經聲,帶著點詭異的瘋狂。
燒完紙便開始遷墳,謝時暖和劉斯年并排站在旁邊看工作人員操作。
時隔多年,再見謝駿,她唇角浮出一點微笑。
笑什么?
劉斯年問道。
笑他終于可以去一個陽光普照的地方和喜歡的人住在一起,還是由自己的兒子親手促成。謝時暖轉眸,我替他高興。
劉斯年本能的想反駁,至少,他必須讓她清楚,他才沒有要認這個爹,以及相比兒子,他更像兇手。
但最終他只是不冷不熱道:我不是來認祖歸宗的,我只是陪你。
嗯。謝時暖點點頭,隨便你怎樣說,我高興我的。
切。
劉斯年不自然的眨眼,明晚我們就會離開這里回到那個籠子,希望你還這么高興。
謝時暖笑意更濃了。
我會努力的。
……
持續多日的折磨再加上要被親生女兒威脅,劉貴河奄奄一息,醫生和老祝匯報情況不好,要想保證生命體征的平穩還是盡快送醫院。
你聽到了沈總,我們確實沒什么時間,少爺回來前這件事必須結束,你最好長話短說。
老祝說著,示意保鏢拉開劉心玫的房門。
劉心玫已經多日沒有正常的睡眠,憔悴的厲害,她隱約嗅到了今晚的不同,是以,門一開她就警惕的看向來人。
看清是沈牧野,她大大松了口氣。
沈總,你來的實在太慢,就這還想和我弟弟搶女人?
沈總雙手插袋踱步到她眼前,好一番打量才說話。
劉大小姐都狼狽到這種樣子了還是多操心操心自己吧,前兩天,我讓謝時暖問過你要不要走,你選擇留下,我以為你要做成什么驚天大事,沒想到還在做階下囚,真失敗。
劉心玫悻悻道:我又不是傻子,真在這里動手,劉斯年一定會以此要挾,遺囑要來了有什么用?他還是可以做背后的操盤手。
呦,聽起來你有辦法?
你既然能進的來這里,可見外面那些人對你來說不足為慮。劉心玫眼皮抬起,抖擻起來,沈總,我要是得到了道森集團,以后一定以你馬首是瞻,甚至股權分你一部分都可以,你看,我的誠意絕對足夠。
確實。沈牧野點頭,對金誠有利無害,所以你希望我怎么做?
我會拿到遺囑順便給老爺子送終,這期間,你必須保證劉斯年的人拿不到有關我的任何證據,還得保證我可以全身而退,從此,我就是你沈總在南方最忠誠的合作伙伴。
不擔心我拿來當把柄威脅你?
不擔心,沈總是生意人,只要我做得好,你不會找麻煩,但劉斯年不同,他和我們全家有仇,沒辦法講道理。劉心玫緩緩道,而且,因為謝小姐的關系,沈總應該也很希望劉斯年死無葬身之地吧。
沈牧野默了片刻,道:我還有一個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