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司廷沒再多說,只看了墨景深一眼,看見他的神情就知道事情的嚴重性,轉身拿著手機就打電話,跟急救室的主任申請了下,然后直接進了急救室。
直到紅燈變成了綠色,搶救室的門打開,秦司廷和其他兩位醫生走了出來,秦司廷沒說什么,只在墨景深看向他時,對他點了下頭,便直接轉身去換衣服。
許醫生走出去說:墨先生,墨太太過往的病歷在我們醫院里都有,剛才在急救時我們有抽空查過,墨太太有宮寒的毛病,也在幾個月前才剛剛經歷過創傷性流產,她的身體狀況一直都很虛,似乎也沒怎么好好的調養過,她這樣的高燒情況本身就很危險,又是在長時間的低溫空氣和冷水里浸泡許久,被送進醫院時那種休克痙.攣的情況真的非常危險,好在秦醫生對她的各方面情況比較了解,有了秦醫生的參與,我們的急救措施做的很順利,目前燒已經退了下去,四肢抽筋加痙攣的情.況也已經沒有了,但是現在天已經黑了,晚上最好是有人在她病房里守著,以防止再度高燒或者其他的情況……
季暖這時已經被推了出來,墨景深的目光直接落在躺在床上的仍然在沉睡著的季暖身上。
許醫生也不便再多說,只回身與走出來的秦司廷又說了幾句后,互相點了點頭,然后讓護士先把季暖轉移到病房。
病房里,陳嫂得到消息后連忙趕來醫院照顧,直到半夜,陳嫂才臨時去了陪護的休息間里去睡覺。
墨景深站在窗前,背對著病房里的一切,挺拔冰冷,如遺世而獨立。
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秦司廷推門進去看見的就是這一幕,他走進去:季暖沒事了,雖然高燒,但是沒發展成肺炎,說明她的身體素質還是很不錯,只是怕冷的這一點沒辦法,畢竟是lǎo máo病,雖然送進急救室的時候確實情勢危急,但是比起你當初在洛杉磯車禍渾身是血的被推進醫院時的情況,這也就不算什么。你都能熬得過來,她更不會有什么問題,別太擔心。
秦司廷的聲音打破了死寂,窗前的男人卻依然靜立無聲。
見季暖還在睡,秦司廷走過去拿起溫度計試了試她的溫度,見她被搶救過后到沒有再繼續發燒,將溫度計放回白大褂的口袋里,轉眼看了眼那個站在窗前的男人。
從美國回來后你就沒過過一天正常的日子,做了這么多年的兄弟,我實在是想不通,你明明愛季暖愛到無人能及的地步,卻偏偏硬生生的要將人推開的那么遠,好不容易從鬼門關里闖回來,好好的過日子就不行么為什么一定要離婚一定要把好好的感情折磨成這個樣子秦司廷邊說邊又看了眼季暖,見她雙眼緊閉,是真的一直在睡,根本聽不見他們的對話,心下更是微嘆了下。
是不是真的愛到無人能及又有什么關系。
墨景深的嗓音很淡,嘴角淡漠的弧度也是淺的幾乎讓人看不見,眉眼平淡漠然,仿佛白天那個抱著季暖沖進救護車里的人并不是他,病房這偌大的空間都因為他的聲音而變的清冷寂然。
他輕描淡寫的道:我可以讓所有人都相信,我是不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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