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時暖幽怨的瞪著眼:"說不過你。"
"我讓你幾句,說說看。"
沈牧野舒眉展眼,不見半點憂愁,謝時暖疑惑道:"公公沒罵你"
"他為什么要罵我"
"訂婚宴鬧了這么大一出,他不可能不懷疑,不然把我們都留在這里做什么,連清湘都猜會不會是你,公公肯定要罵的。"謝時暖擔憂道,"你沒留下把柄吧,要我配合嗎還有那個陸組長,他靠譜嗎,陳石不會審兩天就被放出來了吧!"
沈牧野垂眸:"這么關心我"
"當然啊!"
"為什么"
三個字問懵了謝時暖。
她瞬間慌神:"好歹……你幫了我……于情于理,我關心你很正常吧。"
沈牧野冷然道:"大可不必,大嫂是忘了先前我讓你背鍋了"
"也許你有苦衷……"
沈牧野松開她,將寶石領扣摘下,隨手丟到桌上。
"還真沒有,要不是陳家不爭氣,訂婚宴都撐不過,你已經哭著喊著坐上去貝市的車了。"
謝時暖見他粗暴地扯開領口,目光四下搜尋,忙捧了杯白水過去,沈牧野嫌棄地瞥了她一眼,但還是接過水杯,直接將一整杯水灌完了才停。
果然是渴了。
"你和公公在書房里那么久,沒水喝嗎"
謝時暖眨巴著眼睛,她乖巧時是真乖巧,絕對讓人挑不出毛病,妥帖得很。
沈牧野磨著牙道:"沒空喝。"
沈牧野是一到家就被叫走的,到現在兩個多小時過去了,竟然沒有水喝,可見沈德昌不止是罵,沒準還罰了。
剛涼下去的一顆心又跳動起來。
她打量他,早晨規規整整的發型,熬了一天,各個精神起來,發蠟都控制不住地散亂下來,半個前額被短發擋住,幾乎垂到眼睛上,他的頭發長長了不少,是這段時間太忙沒空修剪
她眸光溫柔下來。
"還要喝嗎"
沈牧野扭動肩頸:"不用。"
謝時暖將空杯子放在一邊,問道:"陳家應該不能翻身了吧"
"陸組長親自來抓人,十拿九穩,至少牢底坐穿。"
謝時暖呼出一口氣,抬眸瞧他,不想他一雙審視的眼也在看她,兩相對視,沈牧野眉毛一挑。
"高興了"
謝時暖先點頭,轉而又搖頭。
"他被抓我很高興,但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審出結果,又有點擔心,畢竟,我只能確定我爸的死應該跟他有關,不確定具體是什么關系。"
她規規矩矩講完,頓了頓,小聲試探,"你跟陳曉玉怎么辦,能和好嗎她是不是怪你了"
聽上去是關切,但嘴角淺淺勾起,開心里壓著半點忐忑,像只扮成兔子的小狐貍,以為藏好了耳朵,沒想到尾巴露出來。
問的是一點也不誠心。
沈牧野挑起她的下巴,鷹眸微瞇。
"希望我們和好嗎"
謝時暖蠕動了一下嘴唇,神色變幻精彩,好一會兒才別別扭扭道:"不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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