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董,您就直說吧,想讓沈辭做什么?您顧董的寶貴時間,沈辭可耽不起。”沈辭絲毫不畏懼,面色穩的像討論今兒天氣還不錯。
顧甚的確不太喜歡拐彎抹角,在給沈辭電話讓她過來時,他甚至都想好了要怎么讓她面露怯色,但顧甚也清楚,他孫兒看上的女人以及這些年,能給秦思業創收的妻子,絕對不是未見過世面的或者沉不住氣的。
顧甚放下手中的茶杯道,“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省事。既如此,沈小姐,兩個條件:一……”顧甚拿過一旁的文件袋,將支票本放在沈辭面前,“自己填個不在與小之聯系或者見到他便遠離的金額;二,我可以幫沈小姐離婚或者撈出你的弟弟,甚至還能幫你辦理移民,讓秦思業這輩子尋不到沈小姐,作為交換的前提是,遠離小之并將秦氏集團不可公開的文件給我。”
聞,沈辭嗤笑。
從接到電話那刻起,沈辭就知道顧甚來者不善,但她還是低估了這個常年混跡商界的商會理事。
他的確不想浪費時間,也不想跟她多說任何,要么她沈辭自己填一份可保她衣食無憂以及移民一切的金額,要么就是販賣秦氏集團機密文件。
呵!確實是慣手,無論哪個條件擺放在她沈辭面前,都是她急需的。
她沈辭只要答應他的所有,她一直還沒被批下來的移民可以辦下來,甚至小輝也不用等三個月,直接就可以送走,而且秦思業這輩子都找不到她。
“顧董……”
“秦氏對你有恩,沈小姐,我都知道,但這些年你給秦氏賺的也不少。還有,小之不是救了你很多次嗎?我希望沈小姐可以用遠離他來報答他。
當然,沈小姐也別多想,我絕對沒有歧視你未離婚,只是還望沈小姐明白,我顧氏直系就小之這么一個獨苗,顧氏還有千秋萬代,我是絕對不會讓顧氏后繼無人。”
“沈小姐,你此生無法再身孕這事,想必你自己也很清楚吧。”
顧甚臉上即便有笑,但都是冷的。
他的外之意是讓沈辭有自知之明。
沈辭被激笑,肩膀微微發抖,她發現一件特別好玩的事情,不知道是身居高位造成的習慣還是怎的,秦思業也喜歡這樣讓她選擇。
顧甚不待見她,沈辭不強求,畢竟他跟她沒任何交集。
她只是替顧之承感到可悲,也許就因為她跟顧之承,有著相近的情況,才會讓他在見她時,忍不住兮兮相惜。
昏迷了三年,醒來面對的,還是那個讓自己出車禍成植物人,一夜孤行的爺爺,別說顧之承不勇敢了,換她沈辭也一樣。
難怪顧奶奶不愿跟顧甚再在一個屋子。
并不是說他太過強勢霸道,換顧甚角度,也能完全了解,只不過,沈辭不喜。
不喜他這跟秦思業一樣的打壓,高高在上的好像控制了她的一切。
“顧董,我也不拐彎抹角了,”沈辭把他放在她面前的支票本,推還給顧甚道,“您提的兩個要求,沈辭一個不會答應,但可以請您放心,我跟顧總絕對不會發生您所擔心的事情。”
顧甚面色驟然一變,本就不是真笑的臉,凌遲一般的禁錮著沈辭。
“首先,爺爺對我有恩,就算這些年我給秦氏賺的不少,那都是我應該的;其次別說是我的義務,即便是我的責任,我也不會背叛秦氏;再次,我沈辭若要真正的離開,不屑這些下作手段!還是顧董覺得,我若是會使用這些下作手段,那這三年來,我還等著秦思業折磨我嗎?”
啪嗒一聲,沈辭被顧甚潑了杯,他只抿了一口的茶水。
沈辭閉上眼睛,任由微燙的茶水,順著面頰滾落在褲上。
“給臉不要臉,沈辭,未讓你來之前,還以為你是個識時務者的,現在看來……你這三年所受的苦,都是你該的!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