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堇年傷得太重了。
他堅持著逃回了酒店,關上門,走到了客廳,就昏倒在沙發上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才醒過來。
醒過來就開始扯破了衣服,給自己上藥,一邊上藥,一邊齜牙咧嘴。
該死的陸程文!想不到有這么強勁的援手!
輕敵了,這次真的輕敵了。
柏福淳現在怕是已經遭了他毒手了吧?也好,讓他和柏家的仇再深一些吧。
鶴堇年深吸一口氣,開始上一道比較痛的藥。
藥末撒在傷口上,鶴堇年倒吸一口氣,躺在沙發上,身體繃直,左右扭曲,抓住沙發扶手,手指都扣了進去。
“呃……唔……呃……”
許久,那股劇痛撤退,鶴堇年呼出一口氣,大口大口地喘著。
還沒喘勻實,就看到了一個人,正在冷漠地看著自己。
鶴堇年立刻警覺起來,一下子坐起,一手抓起寶劍:“誰!?”
明地煞陰狠地看著他:“為什么有那么多人來襲擊我!?是不是你們報的信!?說!”
鶴堇年一看,原來是爹啊!
立刻道:“我們報的信!?你看看我的傷!我們今天輸慘了!倒是爹你,說好跟我們一起殺陸程文,你怎么跑了?”
“我跑!?”
明地煞道:“我是按計劃行事!利用你們吸引火力,我去抓捕陸程文了!”
“那抓住了嗎?”
“沒有,他身邊有個戴牛頭面具的高手,十分強大,而且幫手很多,我被埋伏了。我來伏擊陸程文的事情,除了我自己,只有你們知道!是不是你們出賣我!?說!”
說著一把將鶴堇年的傷口撕開了一些。
“啊——!”
鶴堇年捂著傷口:“前輩!”
“不許叫我前輩!我不是你前輩!”
“爹!爹!”
鶴堇年高聲道:“我們今天才見面,我哪有時間出賣你!?而且我這一身傷……如果我是陸程文的人,需要拼到這個地步嗎?現在我兄弟被抓了還不知道死了沒有,我……我不是叛徒啊!”
明地煞松開了他的傷口。
“媽的!陸程文這個奸詐的狗賊!老子早晚要他的命!”
鶴堇年虛弱地道:“您快要了我的命了。”
“你的傷怎么樣?”
“剛剛又被撕開了一些。”
“好。”
明地煞道:“誒?會一會是你的朋友出賣了我們!?”
鶴堇年苦笑搖頭:“不可能,他不可能是跟陸程文一伙的。他……他跟天網的人戰斗,一條胳膊都被生生扯斷了。”
“扯斷了!?”
“嗯。”
明地煞在思考:“那就怪了,我們三個是秘密去暗殺的,他們怎么會布置得這么周密呢?”
“不管怎么說,我現在真的是……”
此時一個戴著牛頭面具的人,已經站在了窗臺上,冷冷地看著屋子里的兩個人。
明地煞當即站了起來:“什么人!?”
牛頭道:“你就是……爹?”
明地煞扭頭一指鶴堇年:“你出賣我!”
鶴堇年嚇懵了:“我沒有!我……”
“那他怎么會知道我在這里!?怎么會追到這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