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周和顧弈洲下意識跳開兩步,以防濺起的碎片劃到自己。
兩人對視一眼,都為江易淮話中透露的信息暗自心驚。
沈時宴居然用這種傷敵八百、自損一千的方式強行與江易淮進行切割!
早前兩人雖然鬧翻,但也只限于私底下不再往來而已。
但該投的項目,還是一起投;該賺的錢,還是一起賺。
利益面前,私交如何只是小事。
換成他倆,就算要追女人,也絕對不會跟錢過不去。
更何況沈時宴這種老狐貍
這次怎么……
別說江易淮罵他戀愛腦,程周和顧弈洲也都看不太懂了。
沈時宴看了眼地上的碎片:"真是可惜。好好的茶杯,你脾氣上頭,說摔就摔,是不是當初蘇雨眠也像這只茶杯一樣"
江易淮狠狠皺眉:"你到底想說什么"
沈時宴:"小氣如何幼稚又如何我就是小氣,就是幼稚,就是要跟你撇得干干凈凈,不需要什么了不起的理由,就憑我樂意,我高興,不行嗎"
"你——"
這番話有多氣人,從江易淮上下起伏的胸膛和一緊再緊的腮幫,就可見一斑。
沈時宴勾唇:"怎么你舍不得那些項目,舍不得那些錢啊"
江易淮:"……你清高,你他媽不愛錢!"
"愛啊。不過比起錢,眠眠更重要。"
程周&顧弈洲:"……"
怎么辦雞皮疙瘩出來了。
沈時宴:"如你所說,就算我和你切割得干干凈凈,她也不一定會答應我的追求,可那又如何"
"我做這些,是我自己的選擇,而她答不答應,是她的考量。當然,我無比希望兩者能夠同步,但即便不同步,就什么都不做嗎"
"江易淮,這就是我跟你的區別。你不愿為不確定的結果孤注一擲,而我會賭上一切。"
江易淮:"即使知道必敗無疑"
沈時宴:"這世上沒有必敗的局,只有不拼盡全力的人。"
"你瘋了!"
"呵……"沈時宴勾唇,似嘆非嘆,"也許吧。"
但他樂意。
江易淮:"一定要這么做嗎追求蘇雨眠和我們存在合作關系并不矛盾。"
"誰說沒有在我的界限里,有。"
江易淮眸色森寒:"你要瘋,別拉我下水。"
"所以我才提前告訴你,讓你早做打算。"
江易淮:"你現在的行為相當于抱著錢往海里扔。"
沈時宴:"那正好聽個響兒。"
江易淮:"……"
有病!
有大病!
神經病!
他轉身就走。
突然,沈時宴開口——
"這次去臨市,我見到了蘇雨眠父母。"
江易淮腳步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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