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嬤嬤嘆了口氣,“國公爺也真是的,眼看著小姐逐漸動了心思,他怎么還跑到前線去了?真是恨鐵不成鋼。”
雅琴和云舒也點頭如搗蒜。
。
房間內,
蘇明妝正拆信,卻突然想起一個問題——裴二夫人說,在前線的武將寫信,都是寫一堆,之后捆綁著一起郵寄。
她一抬眼,正好看見習秋在門外轉悠,便叫了進來。
“我問你,你是從誰手中接這個信?”
習秋脆生生地答應,“回小姐,是從門房大叔那里接到,門房大叔說剛送到,還熱乎的。”
“……”蘇明妝微微凝眉,“那你接的時候,只有這一封,而沒有其他?”
“就這一封。”
“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小姐。”習秋出了去。
蘇明妝抿了抿唇,隨后拆開信,拿出信紙。
紙上面的字不多,不過好在不像上回那樣,只有“保重”二字。
卻見信上道——
『頃誦華箋,具悉一切。
關于上回書信,只寫“保重”二字,實乃我思慮未全,致你誤會,抱歉。
關于老者之事,彼時我便覺蹊蹺,未曾因此事而銜恨,況且,無論何事發生,我都不會怨你。
而請纓鎮戍關之事,緣由甚簡——與千萬北燕男兒一般,欲建勛立業。
勿為吾憂,萬照顧好自己。保重。』
一張信紙,便寫完。
但蘇明妝發現,后面還有一張。
第二張的口吻,與第一張字體端正、口吻官方不同,其略有潦草,口語化也比較多,看起來好像是信要發出,他匆忙補充的一句——
『我來鎮戍關確實有一些私心,但與你無關,只與我自己有關。你萬不要自責,待我回京時,便會想清楚,到時候與你好生解釋。』
第一張信紙,蘇明妝看了一遍之后就沒再看,倒是把第二張信紙反反復復看了幾遍,恨不得把每個字都拆開,窺視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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