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杏,帶他去熟悉下情況,好好教教。
青杏帶著長安走了。
許婉寧起身,提筆寫了一封信,交給紅梅:送給陳望,讓他以最快的速度送去給我爹,記著,別讓任何人發現。
奴婢這就去。
紅梅將信塞到衣襟里,福福身子,撐了把傘,走入雨幕之中。
許婉寧看著紅梅的身影消失在雨幕之中,眉頭凝起,再也舒展不開。
既然把孩子護在了自己身下,那就要有無堅不摧的羽翼,從現在開始,她就要開始豐滿自己的羽翼,拔掉那些人的爪牙。
前世,崔云楓和他的白月光在外頭游山玩水,將近一個月沒回來。可現在,崔慶平毀容的事情,肯定已經傳到崔云楓那邊去了,依著二人對崔慶平的寵愛,最遲三天,他們就該回來了。
怎么的,也該送一份厚禮給他們啊!
江南。
四月風光正好,花紅柳綠,姹紫嫣紅,那連片的山巒綠油油的,層巒疊翠,湖面倒映著山巒,似人在畫中行,來時興致勃勃,去時興致缺缺,再無心欣賞。
楓哥,還要多久到燕城啊帶著哭腔的柔軟語調,崔云楓聽得心都快要碎了。
白青青微微蹙起的眉尖兒,一張瓷白透亮的小臉緊繃著,杏眼中蓄著一汪淚,下一秒就要落下來。
還有兩日,最多兩日我們就到了。崔云楓將白青青抱在懷里,心疼地安撫道:我知道你著急平哥兒,我也著急。
白青青的淚滴在了崔云楓的衣襟上,她如無骨似的靠在崔云楓的懷里,拉著他的衣襟,怎么會這樣,楓哥,咱們的平哥兒怎么會這樣。
崔云楓破口大罵,全部都是許婉寧的錯:還不都怪那個女人,都是她害的,枉我那么相信她。
平哥兒生病的消息傳到他們這時,其實他們剛離開兩天,走走停停,沿途看風景,也就剛出燕城不遠。可崔云楓并不打算回去,因為他知道許婉寧一定會盡心盡力照顧平哥兒。
而且,許婉寧一心一意照顧平哥兒,也就不會去想他去哪兒干嘛去了,如此得天獨厚的條件,他不跟青兒玩個昏天黑地啊。
這十多天的功夫,江南都游遍了,好景也看了不少,突然又收到侯府的消息。
平哥兒毀容了!
這下二人哪里還有心思游山玩水,快馬加鞭地就往燕城趕。
本來要六日的路程,硬生生被他們壓縮到了四日,現在還有兩日,真是度日如年。
白青青:會不會是她發現平哥兒不是她兒子,故意作踐平哥兒呢
崔云楓搖搖頭:不可能,換子的事情,除了爹娘,你和我,沒有第五個人知道,她不可能知道的!
嗚嗚,那平哥兒的臉怎么辦啊白青青擔心極了。
平哥兒是她兒子,她擔心,可其實,她更擔心的是,若是平哥兒臉好不了,那城陽侯府,是不是就要換過一個人來繼承了
楓哥,平哥兒是咱們的孩子,你可一定要治好他的臉啊!
我當然知道。青兒,你放心吧,我一定會找到名醫,一定能治好平哥兒的臉。
可……
崔云楓心里沒底,天花毀的臉,能治好嗎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