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翎低下小腦袋來。

顧夜瑾見她一不發悶悶不樂的樣子，他拔腿上前，在她面前蹲下身來，伸手揉著她綢緞般的秀發，他柔聲問，“怎么了，來不開心？”

“沒有啊。”葉翎小聲的答，邊嚼薯片邊伸手去拿薯片。

但沒拿到。

她抬頭，茶幾上放的薯片袋被他移走了，憑她的細胳膊，夠不到。

算了，不吃了。

反正她也吃不出什么味道。

她動了動，用兩條纖臂更緊的抱緊自己，然后將小巧的下頜抵在膝蓋上，靜靜的發呆。顧夜瑾一雙黑眸因為她就快要疼出柔水來，他想起她帶著心理疾病回歸海城的時候，她是不是也是這樣，寂靜而無助？

現在的顧夜瑾不知道該如何去愛她？

因為他覺得無論如何去愛她都不夠。

顧夜瑾靠近她，右手穿梭進她綢緞般的秀發里，這一段時間她能進食了，掉發不會再那么厲害了，但以前她濃密的烏發終究掉了許多，握在他掌心里空空的，像她纖弱的身體。

將鼻尖抵上她秀氣的小鼻翼，他溫柔的蹭著她，“究竟怎么了，是不是不開心？”

他迫切的想知道她現在所有的喜怒哀樂，這個女孩在他的身邊已經陪他走過了十多年的時光，她一步步的青澀蛻變，慢慢成長，成為了他的女人，他的妻，他孩子的母親。

看著她這個樣子他心里好疼好疼，疼到快喘不過氣了。

葉翎抬起了小腦袋，她緩緩伸出小手，摸上他的側臉。

她茫然的問，“你叫什么名字？”

為什么她叫不出他的名字，卻感覺他一直是她所等待的那個人？

顧夜瑾握住她的小手，將自己的側臉貼在她柔軟的小手心里，迷戀愛憐的蹭，“我叫顧夜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