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夕,你手里拿著的是咱們百里家世代相傳的戰搶,只傳家主,你竟敢擅取。”
百里月像是待著什么了不得的事。
百里家家主歷來都是傳嫡傳長,所以這搶一直在大房,但是百里家早就沒落,一桿qiang大家也懶得爭,且早已分家,什么家主,也就是個名義上的說辭罷了,再加上大房人丁凋零,所謂家主,也就是族中大祭的時候露個面待頭上柱香的意義罷了。
“諸位宗親,你們快看看,祖母尸骨未寒,她就迫不及待想要當家做主,祖母就是這般活活被她氣死的,什么死的蹊蹺,什么報官,都是借口,她就是不想背負不孝的名聲,掩飾祖母被她氣死的事實,請諸位宗親替大房做主!將百里夕逐出百里家,祖母生前就說過,百里家沒有這樣等不孝子孫。”
百里宏像是找到突破口,說得越發來勁。
宗親一共也就來了七八個人,都是男子,互看一眼都是一臉尷尬。
女子掌家,確實不合適,但是…這大房攏共就剩這三個孩子,百里宏這唯一的男丁,著實不成器,看著確實不如百里夕這個女娃。
瞧瞧她現在拿搶的姿態,還真有幾分將門之后的樣子。
“李仵作,老夫人她當真是死的蹊蹺?”
二房大爺作為代表再次開口。
“是!不過…具體情況,得等驗尸才知道!”
李仵作據實回答,其他的,他也不便多說。
二房大爺這才轉身看向百里宏,“宏哥兒,既然仵作都這么說了,也去報官了,要不就看看究竟怎么回事,你大姐從小就是個持穩的,不會亂來的,你們大房,就剩下你們三個,萬不可互相猜忌…”
“宏兒,看到了吧,他們和百里夕都是一個鼻孔出氣的,你和月兒就是外人,求他們做什么,你們百里家早就分家了,他們也做不得主,現在你是大房唯一的男丁,這家就該你來當,說破天也是這個理,誰家由著一個女娃指手畫腳的!真是荒唐!”
沈家老爺子雙手撐著拐杖氣呼呼的說著,說完看向百里夕,“既然你們百里家這般欺人,我這個親哥哥見不得妹子死后還得遭罪,我們這就帶回家安葬,就讓外人指著你們百里家的脊梁骨罵吧,抬棺。”
沈家老爺子也是硬氣的很,直接吩咐沈家人抬棺。
“誰敢!”
百里夕揮舞長qiang擋在沈家人面前。
“百里夕,我跟你拼了!”
百里宏說著就往前沖,仗著百里夕不敢真出手傷人。
可惜他錯了,百里夕長qiang一掃,直接將百里宏打飛了,沈家人剛要上前就被嚇退了。
“夕丫頭,你家這喪事倒是辦得熱鬧啊!”
曾老突然出現,百里夕見著連忙行禮。
“曾老,您怎么來了?”
“聽聞你家老夫人去世了,過來看看你,怎么還舞刀弄qiang了,可是有人欺負你?”
曾老背著手若有所知看了一圈。
“讓您老見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