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鼎年這只老狐貍管著戶部和工部,你說北地的情況他會不會早就知道,故意隱瞞不報,目的就是為了發民難財,若是真的,這可是十惡不赦了,他怎么敢?”
“你確定嗎?確定是那個江霖易在收糧?”
帝曦寧一臉認真問著,手里的茶盞不經意間被捏的粉碎。
姜遠之嘆了口氣鄭重點頭,“當時聽著底下的人說我就怕弄錯了,親自去查了,這才敢跟王爺說,王爺,恐怕北地真的情況不妙,您建議朝廷籌集糧草是對的。”
“父皇去往北地的人估摸著還得幾天才能傳回消息,不行,這件事不能再拖了,得盡快往北地支援,一會兒本王就去查閱下各部有關北地的低報。”
“王爺,若是江鼎年當真有意瞞報,您提議籌集糧草支援北地,肯定讓那只老狐貍盯上了,您要是再去查那些低報,恐怕…”
“怎么,本王還得懼著他不成?若是本王查實他知情不報,還意圖以此斂財,本王饒不了他!”
帝曦寧滿臉怒容,百姓之苦成了他們斂財的機會,混賬!
“王爺,若是您此時對上江家,只怕旁人不會覺得您是為了北地百姓,而是針對成王,到時候…”
姜遠之講出了自己的擔心。
皇上給諸位皇子選妃,也是在釋放立儲的信號,這時候,大家都在靜觀其變,若是王爺突然對上江家,怕不光是江家,皇上都會多想。
“旁人會如何想本王無暇顧及,本王現在想的是北地的百姓和將士,眼看入冬,北地寒冷,沒有糧食百姓怎么熬過這個冬?若是再碰上極寒天氣,或是邊境那邊的胡支再有什么異動……”
“胡支…王爺,若是胡支這時候犯進,那就糟了!”
姜遠之聽著也是一頓,神情復雜。
他倒是還沒想到胡支這塊,王爺這么一說,他突然覺得北地支援迫在眉睫,不,不光是支援,朝廷還得提前調兵防備才是。
胡支會趁虛而入嗎?
“江霖易那邊你盡快查清楚,大概收了多少糧,糧的去向,一定要弄的清楚明白,還有,江霖易最近的動向也要盡快摸清楚,這幾天戶部不是籌糧困難嗎?本王明日早朝便以此事為由讓父皇著人查查籌糧困難的原因。”
到時候,正好觀察一下江鼎年的反應,若真是他有意隱瞞北地實情不報,必會做賊心虛,到時候就會自亂陣腳,他就等著這個機會。
任何人,不管是誰,危害社稷愚弄百姓,都容不得。
“知道了,我連夜去查,盡快弄清楚,不過…后天壽宴,王爺也該上上心,難道王爺真的由著皇上指婚?”
王爺的婚姻大事,不光是娶個王妃這么簡單,這立儲的事已經拉開帷幕,王爺避無可避,便是為了保全自己也得做點什么不是嗎?
“此事有母妃操心,你就別操心了。”
“行,有玉妃娘娘操心,我就不啰嗦了,真想知道王爺未來王妃會是誰!哪家女子這般幸運。”
“沒事就走吧。”
天色也不早了,她與一男子單獨約見舉止親密,那男子是她何人?
帝曦寧說完起身,心思也飄到隔壁去了。
好巧不巧,百里夕和澤吉也在這時候出了雅間正好碰上,就是想假裝沒看到對方都難。
“見過王爺!”
百里夕愣了一瞬趕緊行禮。
帝曦寧點了點頭,一臉嚴肅看了一眼她身旁的澤吉,倒是儀表堂堂,面生未曾見過。
“夕夕,這位就是寧王吧,見過寧王!”
澤吉對上帝曦寧的目光跟著拱手行禮,卻不是尋常百姓見到王爺那般恭敬惶恐。
帝曦寧看向百里夕,她跟對方提過自己?
夕夕?叫得這般親熱,那定是極為親近的人了,看來天武營的訓練不算太累,她還有功夫風花雪月。
一回來就迫不及待見…
最怕突然間的沉默。
帝曦寧不做聲,百里夕見他看著自己,誤以為是讓自己介紹,雖然覺得沒必要,但還是介紹了一下,“王爺,這位是我的朋友澤吉。”
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