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百里夕一番折騰從房間里出來時,姜遠之徹底傻眼了。
“你……”
若非百里夕沒有變身喊了一句姜公子,姜遠之打死都不信站在他面前的漢子是百里夕。
還是個有點粗獷的漢子。
她怎么做到的?
忍不住大驚小怪繞著百里夕轉了兩圈上下打量。
“姜公子,你也得稍微裝扮一下才行,這上京城應該不少人見過你,以防萬一。”
“要幫我裝扮嗎?”姜遠之點頭如蒜。
正想見識一下。
沒一會兒,姜遠之就完全大變樣,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姜遠之徹底服氣了。
“看不出來,你這丫頭還有這等本事啊!!”
小荷收著東西不以為然,“小姐讓我學的。”
誰家小姐讓自家丫頭學易容術的?姜遠之現在看百里夕就是霧里看花,越看越模糊。
“恩,還不錯,一會兒記得跟好了。”
“好的主子。”
姜遠之立刻進入角色,成了跟班了。
剛才喬裝的時候,百里夕大概跟他說明了他們的身份,百里夕是柴爺,雖然姜遠之并不知這柴爺是個什么身份,所以也就越發期待今夜之行。
夜里的上京城格外熱鬧,扶子坊卻開在一條相對幽靜的小巷子里。
門口有些昏暗,門也關著,從外頭看,根本看不出里頭能有多熱鬧,就是一個比較大的宅子而已。
門敲開,門房看到百里夕上下打量,“找誰?”
百里夕拿出一個小木牌子也不多說,對方看過牌子這才鬼鬼祟祟將門打開讓她進去。
小荷則在外頭等著,這里的規矩,一個人只能帶一個人進去。
“這就…進來了?”
之前姜遠之可是費了好一番功夫,硬是沒進來,她這一個小牌子就…進來了?
百里夕將手里的牌子扔給對方,“至少來過三次,交夠一定的銀子,并且經過身份認證,才能得到一塊可以進出的牌子,我第一次來的時候也是一個朋友帶進來的。”澤吉的辦法很多。
“難怪…”姜遠之仔細打量把玩著手中的小木牌,看著普通,仔細用手摸會才發現有暗紋。
“這里挺大啊!”
進來之后,完全是另一個天地,像是一個花樓,熱別熱鬧,里頭的客人不少,但是相對外頭的花樓,這里又要安靜那么一點點,因為這里都是一間房一間房的熱鬧沒有混雜在一起的,不過回廊小道里,還是有不少微醺的男男女女,還有不少姜遠之熟悉的面孔。
“怎么,看到認識的人?”
見江遠之看著一對正在調笑的男女不動,百里夕側頭細聲問了句。
姜遠之微微頷首,“差點沒認出來!”
禮部的云大人,青年才俊,平日最是斯文有禮一派君子之風的人,此刻竟然正和一個姑娘家打得火熱,這云大人不是才娶了張大人的千金嗎?也因為張家的關系得已平步青云,真是讓人大開眼界啊。
“朝中大臣?”
百里夕跟著看了一眼。
“嗯!”
百里夕冷笑,習以為常道:“正常,一會兒你還能見到,別太大驚小怪,這地方說是個消金窟,其實,更像是江家…這邊!”
百里夕說著突然拉起姜遠之躲到一旁廊柱之后的拐角處。
“怎么了?”
“噓!”百里夕做了個手勢示意他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