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對方手里的包袱,帝曦寧冷冷問了一句。
“是,去探親,寧王這是何故?”
帝曦寧坐在馬背上,“本王沒工夫和榮夫人繞圈圈,榮夫人這些年做了些什么事,仔細交代便是,尤其是十幾年前與林家的一些舊事,榮夫人最好事無巨細一一說仔細了,帶走吧。”
聽得林家二字,榮夫人渾身一顫,果然是…
十幾年前的舊事都能查到,那其他事定是跑不脫了,其實,知道皇后病重她就隱隱不安,沒想到真的出事了,而且這么快就牽連到她頭上來了。
這件事,帝曦寧的確想親自過問審一審,但是此刻他真的抽不開身,城中防御和城外各軍的平穩,是他首要之事,江家畢竟在朝堂盤踞多年,今日宮中都是嚴陣以待。
“王爺,出其不意,江鼎年便是有所準備也無法出手,今日應該能塵埃落定了,江家一門全在控制之中,江府與外界的聯系都斷了,江尚善于外界的聯系也切斷了,就地扣押了,就等宮里的圣旨了。”
仗劍也一直在忙,現在一切都在控制之中,但依舊不敢松口氣。
“全城繼續戒嚴,告訴將統領他們,城外若有任何風吹草動立刻上報,便是有異動,不可驚擾城中百姓。”
“是!”
“辦完入宮,這里交給你!除了江家,其他各府都要注意,尤其是與江家走的近的人家。”
“是!”
帝曦寧巡視一圈之后才策馬入宮。
此刻宮中已經開朝。
宮中大門緊閉,一切都太過突然。
“諸位愛卿,朕今日要與大家說一件痛心疾首之事,就在我大啟遭遇外敵入侵之時,朝中卻有人叛國通敵,若非證據確鑿,他也親口承認,朕是當真不敢相信啊!!”
景帝坐在龍椅上,看上去很是疲累,怒火被壓抑著,好事一下蒼老不少。
滿朝文武鴉雀無聲,一個個低著頭不敢亂動一下。
一些平日與江家走的近的,或是暗中有往來的,此刻都是大汗淋漓,心中恐慌根本控制不住。
“此人…想必大家也心中有數了,便是咱們的當朝國丈江鼎年,朕……”
景帝說著抬手大力拍打胸口,好似他都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朕自問,朕從未虧待過江家,江家今日所作所為,實乃朕之過,是朕縱之才讓他們生出這等膽子,是朕管束不利,是朕疏忽…朕之過啊,朕對不住被江家迫害的無辜百姓,對不住大啟江山社稷啊,這大啟江山,差點就葬送在他們江家手里了,朕坐在這龍椅上,一葉障目,愧對列祖列宗啊!!”
景帝沒有發怒問罪,而是先自罪己證。
帝曦寧剛巧到大殿外,一片驚駭的氣氛下,宮人嘚嘚瑟瑟的通報,寧王到!
景帝吸了吸鼻子,克制情緒抬手,“讓他進來!”
郡王和晉王同時扭頭而望,老三?
他沒有北上,那他…父皇動江家并非臨時起意?!還有皇后!
總算是回過神了,但是明白的有些晚,心里更是緊張加記恨,如此大事,他們事前一點風吹草動都不知道,父皇竟如此信任老三,他們之前卻未察覺,難道父皇心中意屬老三?
剛才還在暗暗高興,高興成王完了,此刻,這份喜悅蕩然無存。
“兒臣拜見父皇,父皇,兒臣有事啟奏!”
這塊遮羞布扯開了,那就要讓大家看個徹底,江鼎年這些年所犯之事,江家這些年所作所為,是時候算算總賬了。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