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不認識云溫公主?”
姜遠之聽完百里夕的話有些摸不清楚頭緒,這云溫公主召了人過去,也沒說什么話,莫名其妙就被罰了一頓跪,怎么都像是公主有意整人。
百里夕果斷搖頭,“我也是今日才知道朝中還有這樣一位公主。”
確定是沒見過,她也納悶的很。
“往后看著她,小心避開些就是,她既入了宮,日后便深居宮中,你們打照面的機會應該不多,她若是再傳召你,你跟本宮說一聲,別忘了,你是朝臣,不是臣家女眷,一句公務在身,能推脫便推脫。”
“公主召見,真能不見?”
這可太好了,她本來也不想見。
“本宮說可以就可以。”
帝曦寧直接來了這么一句,就差沒說我罩的。
“不會給殿下添麻煩吧。”回想一下,她當真不記得什么時候得罪了這么個公主。
“無妨。”
帝曦寧渾不在意。
姜遠之眉頭緊鎖,“殿下,這突然冒出來的公主皇子,還是要小心些,皇上應是早就找到了人,卻偏要挑在國宴上公布,明顯是想抬他們的身份,不知皇上到底何意。”
“父皇已經說了,讓他進戶部鍛煉,還讓戶部尚書給他當老師。”
“皇上要讓雍皇子進戶部?他這才回宮…對朝中事務一概不知,這是不是太快了?而且,張大人的父親張老,曾經是帝師,皇上這般抬舉雍皇子,豈不是讓朝中眾臣過多遐想,好不容朝堂才安穩一些。”
姜遠之這話已經夠直白了,百里夕也聽明白了。
不由有些擔心,戰場上的事的確沒有朝堂上的事復雜。
皇上這樣做,置太子于何地?這不是無形中給太子壓力嗎?若是太子一心在儲位,此刻怕是坐立不安了。
“父皇想扶他,且看看吧,若是可造之材,堪當重用,那也是朝廷之福,若是當不起,父皇再抬舉也沒用。”
“那可不一定,皇上若是抬舉,朝中自有那些個鉆營之徒,就怕這陡然之間一下爬的太高,容易生出一些不該有的心思,到時候又是一個麻煩。”
從簡入奢易,皇權,少有人不動心的。
“一時倒也不至于,先想想明日合談的事,胡支想打周山的念頭,便是開始惦記西南以北之地了,不得不防,至于兩座城池之事,父皇已經動了念想,我擔心,周山只是一個幌子,胡支還有別的念頭,到時候就怕父皇不及細思,一口應下什么事來。”
“合談是兩國大事,皇上應會三思而行…”
三人就合談的事說了一會兒,最后結果也只能是到時候隨機應變。
“對了,你初去天機營任職,地下的人可有為難?今日要出城去巡營嗎?”
帝曦寧說完合談之事忍不住問了百里夕一句。
看似隨意,但是…
“王爺放心,制得住,稍后臣便出城去和天機營其他人見見,正好摸一摸天機營的具體情況。”
帝曦寧點了點頭,目光落在她的膝蓋上。
扭頭吩咐仗劍去拿化瘀的藥。
“殿下,真沒事,方才是跪久了有些酸麻,這會兒已經沒事了。”
這天開始熱了,穿的少,她又瘦,主要是被骨頭膈應的疼。
“跪了這么久,肯定淤青了,一會兒讓你的丫頭好好給你揉開,不差這一會兒功夫。”
殿下都這般說了,再推脫就是不識好歹。
百里夕起身致謝,帶著小荷到里間去上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