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夕,你什么意思,你這是在質疑兵部任人有問題?”
到了兵部,免不得一場吵,百里夕早就有心理準備了。
兵部尚書常恒肖瞪眼豎眉,對百里夕稱不上客氣。
因為百里夕身份變換,朝中有些臣子對百里夕的態度已經轉變,不說交好,好歹面上還過得去,這個常恒肖倒是看著十分耿直,也不給太子面子。
因為,他是皇上的人。
若非皇上授意,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在儲君面前這般跟未來太子妃說話。
“常大人這話扯遠了,兵部如何用人,自有規章制度,百里夕不敢置喙,只是白濤不符合我天機營的用人標準,我將人退回也無可厚非吧,眾目睽睽之下,他這個旗主實在是有些丟人,天機營任用的是武職,他那幾下子,別說辦差,到時候真有事還得旁人照顧他,這合適嗎?”
百里夕轉動手上護腕,不客氣的回話,人她天機營就是不要,兵部強賽也沒用,天機營現在是她說的算。
“你!!白濤哪有你說得如此不堪,分明是你存心為難,百里夕,你雖是天機營統領,但是天機營的旗主都是通過兵部下文任用的,你這樣做,置朝廷法度于何處?”
這都扯上法度了。
百里夕冷笑看向對方,“常大人可別給我扣什么大帽子,我百里夕也不是嚇大的,今兒咱們就去找皇上評評理,天機營任用是武職,七位旗主中,他比試最后一名也就罷了,可他連自己旗下的人都約束不好,白旗一年之內發生四次斗毆,不僅如此,他一個從六品的旗主,竟敢假公濟私強搶民女,本統領將他退回兵部,便是知道他是兵部下文任用的,所以該由兵部處置,若是依著本統領的脾氣,白濤早就身首異處了!”
強搶民女?
一時間,在場的人都是面面相覷。
“你休要胡說八道!”
白濤的爹第一個不干了。
常恒肖也不咋呼了,緊張看向白玉松。
這事之前沒聽說啊,若真是如此,那誰都護不住。
這個白濤不會真的…這般混賬吧。
帝曦寧也是眉頭一擰,她之前倒是沒說,怪不得一點都不急,倒是他小瞧了她,她做事自來都是有謀算的。
“是不是胡說八道,白侍郎不妨把你那好兒子叫過來問問。”
“來人,把白濤帶來。”
不用白玉松叫,帝曦寧一聲令下,常恒肖也不敢做聲了,氣焰頓時澆滅。
“常大人,你掌管兵部,人是兵部下文任用,現在我將人送回來,如何處置本統領本不想插手,可現在因此事特意將本統領召來,那本統領就得好好瞧瞧了,瞧瞧兵部是怎么處置這等敗類的,常大人可要秉公處理,千萬別讓本統領抓到什么把柄跑到皇上面前告你一狀,常大人可能還不太了解我,我這個人…睚眥必報。”
百里夕是一點都不顧什么形象不形象的,她知道,在上京城為官,最講究的就是個圓滑世故,可她不想,她是掌兵之人,只需持刃以忠便足以。
有句話怎么說來著,慈不掌兵,她就是要讓人畏之而后不得不敬之。
“此事尚是百里統領一面之詞,本官自會詢問清楚。”
常恒肖強撐著。
百里夕笑了笑,負手退到一邊,“如此最好,那本統領拭目以待。”
高束的長發,一聲紅色官袍,讓她整個人看上去格外不同,既有女子獨特的氣韻,又兼顧男兒的颯爽,眉眼之間又攜著幾分厲氣,目光狡黠讓人不敢多看。
“殿下,我兒自入天機營就甚少回家,天機營素來管的嚴,我兒斷不敢做下這等事的,冤枉啊殿下。”
兒子還沒來,老子先替她喊上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