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沉魚死死抓著秦淮瑾解風紀扣的手,使勁兒搖腦袋。
不能動手打孩子!
有話好好說,都十歲了不是什么都不懂了,不能打啊,更不能因為她打孩子。
還有,剛剛這爺們兒兩個說的什么鬼話。
秦淮瑾輕輕拍了拍柳沉魚的手,溫聲說:放心,不會打死的。
你給我閉嘴!
柳沉魚扭頭對著他就開噴: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小子在想什么,呵,覺得我心軟就同意了你們的說法,我告訴你們,沒門!
說罷轉頭又對梗著脖子的秦爍吼:你個小嘎嘣豆子還跟我犯勁兒,怎么,是玉皇大帝借你的膽子!
簡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膽,鄰居家的孩子咋了,少你吃少你喝了!
秦爍一改平時穩重的模樣,繼續梗著脖子,你說鄰居家孩子咋啦,我就是想我做錯了的時候你揍我,沒正行的時候你罵我,鄰居家的孩子你會管么
反正今天要是不把這事兒落地,她以后真不管他們了怎么辦。
就算知道柳沉魚是個心軟的好人,他也不放心。
想到這兒,秦爍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媽媽,反正我們是你兒子了,你不認也不行,你不認我們以后出去惹是生非就打著你的旗號。
說完,閉上嘴閉上眼睛,一臉視死如歸,任君處置的模樣。
柳沉魚:……
柳沉魚氣笑了。
一把甩開秦淮瑾的手:威脅我,你威脅我,我今天就讓你看看威脅我,啊……
秦淮瑾看兒子如此識趣,心中暗自點頭,又看柳沉魚真生氣了,趕緊一把抱住她的腰,將人往上一提,邁開兩條大長腿就往臥室里走。
柳沉魚沒想到被人偷家,氣得在秦淮瑾懷里張牙舞爪:秦淮瑾你想死是不是,趕緊讓我下來!
她自然不是秦淮瑾的對手,只能被秦淮瑾抱進臥室。
堂屋里,秦爍看了眼秦燦,秦燦嘴角抽了抽。
看他干什么,他現在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兒,大哥怎么就突然給他們找了個媽。
秦爍看著雙眼冒圈圈的弟弟,只能先起來拉著秦燦回臥室,走吧,回屋我跟你說說媽電話里都說了啥。
要是可以他真想一輩子都不讓弟弟們知道親媽是什么樣的人,可是現在不行了,那邊明顯打著算盤珠子,他不讓弟弟知道以后弟弟成了親媽的木倉對準他們家怎么辦。
秦淮瑾將人放在床上,拽了拽皺巴巴的衣裳。
還沒等他說話,腿上就挨了柳沉魚重重的一腳,他面不改色地抓起柳沉魚的腳,三兩下脫了鞋子。
疼不疼
柳沉魚沒好氣地把腳從男人手里抽出來:別給我來這個。
她盯著秦淮瑾,面色嚴肅:你不要插科打諢,明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合著我剛剛跟你說的話都是廢話啊
秦淮瑾單膝跪在地上,想要解釋,只是還沒開口就被柳沉魚打斷了,你應該知道孩子還小,分辨是非的能力有限,就算現在跟他們媽媽賭氣,也不能隨便認媽不是
我就想圖個清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