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瑾低頭看著懷中眉目精致的愛人,心里嘆了口氣。
她真的很執拗,分明猜到他是因為什么生氣,但就是不解釋。
秦淮瑾是今天才知道這事兒的,徐立功一臉歉意地跟著自己道歉的時候,他才知道黃淑芬居然想跟自家結親家。
徐立功的話猶在耳。
老秦,咱們的關系是過命的交情,但我從來沒想過其他,你就是天王老子的兒子也影響不了我跟你的交情。
我娘在家提過這事兒,我拒絕了,當時我媳婦兒也不同意,我真是沒想到她會去找弟妹。
好在弟妹拎得清,把她撅回來了。
他們在部隊發展得都不錯,兩人過命的交情這是上邊也知道的,但是超出這個范圍拉幫結派就不好了。
現在部隊要的就是穩定,他們兩個團級干部結娃娃親是做什么
要說兩家孩子在適婚的年齡了,小孩子們有意想要成為一家人,這個誰也說不著什么。
但現在明顯不是。
說起來,在這一方面他媳婦兒確實沒有老秦媳婦兒看得明白。
他低頭苦笑,可能也不是看得明白,只是柳沉魚更心疼孩子罷了。
徐立功伸手拍了拍秦淮瑾的肩膀,長舒一口氣,你小子可以,找了個好媳婦兒,以后好好對人家。
秦淮瑾心中的驚濤駭浪自然不用多說,也不會表現在好友面前。
不用你說我也會對她好。
她的好這些人哪兒知道,一個個地當著他的面夸他們夫妻恩愛,背著他罵他妻管嚴,被柳沉魚管得跟孫子一樣。
柳沉魚的好他知道就好,不需要跟別人解釋,把她當祖宗一樣的供著寵著,他樂意至極。
他現在只怕伺候不好,這人撒丫子跑了。
送走徐立功之后,秦淮瑾坐在辦公桌前靜靜地看著外邊的太陽沉進山坳,直到陽光全都從辦公室撤出去。
他才拿起桌上的帽子,牢牢地戴在頭上出了辦公室。
天知道他看見柳沉魚之后多么想抱抱她,但是想到事情發生這么久了,她都沒有跟自己提過這事兒,他整個胸腔都被不知名的情緒填滿了。
現在聽著懷中的她憤怒地罵他賣兒子,他嘆了口氣。
今天晚上的事兒是我不對,我不應該對你擺臉子,但是你是不是應該給我解釋一下,為什么黃淑芬來找你的事兒,你不跟我說
柳沉魚不想跟這人說話,但是他既然提起來了,那就說說。
說什么,黃淑芬已經被我撅回去了,你兒子不用定娃娃親,這不是挺好的么,怎么難不成因為這事兒影響你跟徐立功的關系了
要是這樣的話,那真不好意思,就算閑雜首長的孫子要來跟咱家定娃娃親我同樣是這個說辭,你要是覺得我影響你了,那好,離婚啊。
這倆字一出口,面前人的臉色瞬間變了。
秦淮瑾抓著柳沉魚的肩膀,忍著怒火道:你把這話收回去,以后不要再說了,這輩子我們都不會分開的。
他見她神色倔強,生怕她再說出什么戳人心窩子的話,趕緊捂住她的嘴。
寶寶,我不是在氣你把人撅回去,徐立功跟我的關系要是因為這事兒受影響那是我識人不清,我根本就不會怪你,只是你真的把我當你男人了么
秦淮瑾的聲音有些無力,我們兩個是夫妻啊,你看我們在一起之后發生的這些事,哪次你不是沖在前邊自己解決,我只想倚靠我一次,哪怕只有一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