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少君進去的時候,都已經是第四輪考試了,再遲一點點,就真的趕不上。
對了,少君哥哥,這次來其實還有一件事情。
衛蓁頓了頓,一臉正色道:
大地龍宮的事情我已經和太后說過,太后已經答應,并且說服人皇,提前將進入大地龍宮的令牌取出,交給你。
衛蓁說著,白玉碧蔥般的右掌輕輕一晃,金色的穗繩下,一面黑色的虬龍令牌垂了下來,虛空中擺動。
黑色的虬龍須發皆張,雙眼圓睜,仿佛要破壁而出,表面甚至有一股股淡淡的龍氣溢出,給人感覺不像是令牌,倒像是活物一般。
而陳少君眼中微動,一眼就看到了令牌上的幾個古篆小字:
大地龍宮!
蓁兒,你怎么知道,太好了!!
陳少君一臉的驚喜,他分明記得自己想去大地龍宮的事情,并沒有向衛蓁提起來,沒想到衛蓁竟然提前知道,將東西送了過來。
群英殿是文道比試,大商人皇并沒有駕臨,只有一位天子祭酒和內宮的一名太監總管主持。
之后,陳少君就被儒首接到了圣廟,進行文氣的轉化儀式。
陳少君本來還在疑慮,應該怎么樣向人皇說明,想辦法借助這次群英殿的比試,進入大地龍宮,沒想到居然這么快就解決了。
哼,還用說,當然是本大爺的功勞!
小蝸昂起頭,一臉趾高氣昂,當仁不讓的樣子道。
陳少君臉嫩,不好意思和衛蓁說,但它蝸大爺也臉嫩嗎它可是活了不知道多久,怎么可能那么扭扭捏捏。
既然陳少君不好意思,那它就替他說破。
——這小子要是有良心,可得好好記它一大功。
蓁兒,謝謝你。
陳少君由衷道,同時又看了一眼小蝸:
至于蝸大爺你,我們都已經這么熟了,不必謝了。
切,小子無情!
小蝸翻了個白眼,而一旁的衛蓁卻是忍俊不禁的笑出聲來。
將大地龍宮的令牌交給陳少君,衛蓁乘上馬車,很快就離開了。
衛蓁現在的身份畢竟還是有些惹眼,而且衛侯府的人,包括衛蓁的父親衛侯和大哥衛鴻在內都不待見陳少君,如果發現衛蓁背著他們和陳少君私下往來,只怕還會引起不少麻煩。
日后,只怕想要見面都很難了。
……
走街過巷,陳少君很快回到了陳府。
陳少君從離開皇宮群英殿到在圣廟獲得度牒,時間不長也不短,當回到陳府,陳少君一眼就看到陳家的大門洞開著,家門口就停著父親經常上朝的那輛馬車。
你爹回來了!
陳少君腳下,看到陳宗羲的那輛馬車,小蝸頓時渾身一個激靈,它本來還準備跟著陳少君進他的書房溜一會兒,順便吃兩個紅蓮做的好吃的糕點,但是這個時候,給它天大的膽子也不敢進陳家的家門了。
陳宗羲的氣息它可是記得牢牢的,簡直就像日月一樣耀眼。
小子,我先溜了,你自己自求多福。
小蝸說著,一個嗤溜立即遁入了地底深處,連讓陳少君說句道別的時間都沒給,——簡直就如同逃命一般。
陳少君看到這一幕,也氣得咬牙切齒,這混蛋真是半點義氣都沒有。
小蝸早就一溜煙的跑了,剩下陳少君,還必須得直面父親陳宗羲。
盡管這一次大突破,做出了圣人篇章,壓制廖博雅,為文道一脈保住顏面,不過對于能否過了父親那一關,陳少君是心中忐忑,半點把握都沒有。
陳少君可沒忘了自己是違背父親的禁足令,私自跑去群英殿了。
而且父親為人方方正正,眼睛里根本容不得沙子,也因為這個原因,陳少君在群英殿時,即便做出了文演天地的篇章,都不敢去看父親所在的那個角落。
不過逃得了一時,逃不了一世,即便拖了再久,陳少君最終還是要回到陳家府邸,依然要直面父親這一關。
希望真的有用。
陳少君摸了摸腰上的聞道劍,以及儒首的那枚令牌,心中的膽氣要壯了不少。
真要過不了這關,只能把儒首拉出來做擋箭牌了。
陳少君深吸了一口氣,壓住了心中的緊張,就要跨過門檻,走了進去。
當陳少君走進去,果然,紅蓮和江伯都在,特別是紅蓮,手里捧著一個掃把,站在那顆梧桐樹下,似乎等了很久的時間,看到陳少君走進來,一個勁的朝他打眼色。
少爺,老爺回來了。
紅蓮和陳少君的默契已經無需語,僅僅幾個眼神就已經可以表達的淋漓盡致。
而陳少君果然也領悟到了,心中驟的打了個突。
而再往前,陳少君看到江伯一身灰衣,站在大堂門口,看到陳少君過來,江伯朝著大堂內連打了幾個眼色,陳少君立即心領神會,父親還沒有下去,而且正在大堂里。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