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還沒入夏,雖說不冷,但一個大活人在冰里鎮著,哪里受得了。
姜浩然閉著眼,面無表情道:“你不用管,去外面守著吧。”
“少帥...”
副官還想勸,姜浩然猩紅的眼看過來,他當即噤了聲。
嘆了口氣,副官只好轉身離開。
姜浩然在冰桶里坐了足足有二十來分鐘,脖子凍得通紅。他起身走到病床旁邊,掀開被子摟著冼靈韻。
冼靈韻蹙著眉頭,呢喃地輕推著他。
只是姜浩然身壯力強,她的推搡起不到太大的作用,被子下方冰火兩重天,她就這樣被他健壯緊致的身體緊緊挾裹。
等到被子下面熱氣又升騰起來,姜浩然繼續泡在冰桶里,然后再掀開被子抱著冼靈韻。
身上已經冷得麻木,姜浩然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他眼睜睜看著夕陽西沉、月上眉梢,起初熱鬧的蟲鳴聲,也在某一刻偃旗息鼓。
摸了摸冼靈韻的額頭,姜浩然眼前一亮。
他起身下床,給冼靈韻蓋好被子后,直接跑到了診室。
醫生值的是晚班,正靠在椅子上假寐,聽到門砰的一聲響,他嚇得一激靈,刻意理順的地中海發型也豎起粗粗的一根,像避雷針。
姜浩然道:“她退燒了。”
醫生不知道‘她’是誰,因為他一天接待的病人很多,不過他對姜浩然印象很深,畢竟姜浩然腰間別著的槍可不是鬧著玩的。
不敢耽擱,醫生幾乎是腳不沾地被姜浩然拖著走,他總有一種下一秒就要飛起來的錯覺。
姜浩然將醫生拉到病床邊。
醫生檢查片刻,隨后笑道:“您太太燒已經退了,接下來住院觀察靜養便可,記得不要吃過多油膩辛辣的東西,更不要讓病人缺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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