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建中無奈的笑了笑，開口道：“一般這種組織，內部的風險隔離做的非常到位，就等于是做成了多道防火門，一旦著火，先關最外圍的那一道，如果火擋住了，就重新再發展外圍的下線，如果擋不住，就再關閉第二道防火門，一直關到能擋住為止，所以這么長時間以來，他們無非也就損失了一些外圍成員，核心成員不但沒有受到任何威脅，反而積攢了巨額的財富與資源，實力也變得更加強大。”

葉辰點了點頭，冷聲道：“也就是說，這個組織的核心成員有大量的替罪羊，每一次出事，只需要把一批人拖出來頂雷就可以了。”

“對。”費建中道：“這就是法律在某種情況下的弊端，一個案子在法律層面，只要能把它自身的流程走完，并且讓它最終能夠邏輯自洽，基本就可以結案了，就比如您丈母娘這件事情，如果交給警察去調查，可能在抓住幾個對接人之后，這幾個對接人就自己把所有的罪責都攬下來了。”

“而且，他們早就訂好了一整套完整的說辭和證據鏈，來完美的向警察和法官證明，事實就是如他們所說，你信也得信，不信也得信；”

“這種情況下，你就算是明知道他們幕后還有黑手，只要他們死咬著不松口，你也很難再往下繼續調查，最終的情況往往是，這幾個人被判了刑、進了監獄，而這件事情就算是結束了，等風頭一過，他們的幕后黑手，還會繼續換一批新的對接人，來繼續經營他的業務，正所謂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葉辰皺眉問道：“美國警察的效率就如此低下嗎？連個犯罪團伙都打不干凈？”

費建中苦笑道：“真想打肯定能打干凈，但之所以打不干凈，是因為美國人喜歡玩共存那一套，他們根本就沒想打干凈。”

頓了頓，費建中又道：“在這個國家，槍支是光明正大的生意，一些在別國被定為違禁品的東西，在這里也可以自由交易，就連監獄都是一種可以私人經營的買賣，更何況美國警察是靠納稅人養活的，納稅人之所以能接受美國警察高昂的成本，就是因為這里犯罪率過高、少數族裔很多而且很亂很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