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里看到他和白洛星走在一起,黎梔沒有勇氣走出去,選擇了試探。
得到的結果太令她失望。
此刻,黑暗給了黎梔一腔勇氣,她還是想要再相信他一次。
想親口問一問,問個清楚明白。
然而,傅謹臣卻沒有接她的話,男人只是伸手將她攬抱在懷里,嗓音含糊的道。
明天再聊,睡吧……
黎梔看著他緊閉的眉眼,冷淡的態度,要問的話堵在喉間。
大抵是男人將精力用在外面的女人身上,回家對妻子就會變得敷衍。
亦或者,男人是心虛在前,知道她想問什么,刻意回避
傅謹臣現在是哪種,亦或者兩種都是。
黎梔從前很貪戀傅謹臣的懷抱,可此刻,躺在他的懷里,聽著他平穩的心跳聲,聞著他身上熟悉的氣息。
她卻覺得他是危險的毒,讓她只想逃離。
她掙開男人的懷抱,翻了個身,背對著傅謹臣。
身后的男人在下一秒,也翻身側躺,遠離了她。
一張床,兩個背對背,同床異夢。
明明是自己要掙脫的,可此刻黎梔鼻腔酸脹難,緊閉著的睫羽也被一點點滲濕。
黎梔這晚很晚都沒睡著,翌日她是被鬧鈴聲吵醒的。
南景棠要引薦她進舞團,黎梔得早起做準備。
她一直惦記著這件事,手機一響便曲肘要撐坐起身。
嗯……
不想她一肘子沒撐在床上,反倒撞在男人結實的腹部。
身后立刻傳來聲悶哼,黎梔僵住。
七七,大早上就謀殺親夫嗎
傅謹臣的嗓音低啞,自她的耳后響起,男人呼出的氣息繚進耳廓,有點癢。
黎梔心里一刺,七七,期期,他在叫誰。
她縮了縮脖子,避開他的氣息。
她明明記得昨晚他們背對背,中間隔著很遠睡的。
可現在卻緊緊相貼著,她被男人自身后抱的很緊。
我撞到你傷口了黎梔蹙眉。
傅謹臣又低哼了聲,他卻沒松開她,下巴在她頭頂蹭了下,嗓音困倦的道。
再陪我睡會兒……
他很少賴床,但前段時間某人鬧離婚,他睡眠不佳。
之后人雖留下了,他卻又受了傷,再加上最近事多,疲累的很。
昨晚擁著她,女人身上幽淡的香味令人格外安神沉眠。
黎梔覺得自己一定是沒救了,才會從男人的聲音和舉止中聽出眷戀來。
她用力咬了下唇瓣,讓自己清醒,掰開傅謹臣的手臂,坐起身道。
我今天還有重要的事兒,必須起床了,你自己睡吧。
懷中一空,沒了溫玉軟香,馨軟的床榻好似也沒那么香了。
傅謹臣睜開眼眸,跟著坐了起來,扣住女人手腕。
把我撞傷就不管了
黎梔被他拉住,沒法下床。
她回頭順著男人示意的方向望去,便見男人微暢的真絲睡衣下繃帶上有點點的殷紅。
黎梔沒想到自己真撞到他傷口了,忙道。
你躺好,我去拿藥。
黎梔說完跑了出去,醫生給傅謹臣開了每天換敷的藥。
她帶著藥箱回來,傅謹臣已脫掉了真絲睡衣,穿上西裝褲。
男人上身赤著站在陽光里,他低頭解著腰腹間的繃帶,周身有股野欲的性感。
黎梔閃避開視線,快步上前說道:你坐下,我來吧。
傅謹臣很樂意被她服務,男人在床邊坐下來。
黎梔彎下腰,給他解開纏繞在腰間的繃帶,仔細觀察傷口。
有點泛紅滲血,不過愈合的還不錯,有些地方都結痂了,你別動,我重新消毒灑藥,有點疼……
黎梔邊說,邊處理。
碘伏涂抹上去,刺激之下,男人腰腹緊繃,腹肌一瞬塊塊分明。
黎梔卻沒心情欣賞,她的目光落在他腰腹和胸口上幾道疤痕已淺淡的傷疤上。
蘇婉雪的那些話又回蕩在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