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幽暗的目光下移,不覺專注又炙熱的落在她紅潤飽滿的唇瓣上,嗓音微啞的道。
既然要算幫你洗衣的服務費,那就算徹底一點,我記得我不是第一次幫你洗衣服吧你要不要把從前的洗衣費也給我一并清算了
黎梔愣了下,你什么時候還幫我洗過……
她想說他胡說八道,但記憶回溯,還真模糊想起來,從前傅謹臣是幫她洗過衣服的。
還是內衣。
是她八歲多時,在學校上體育課時摔倒擦傷了手,有些嚴重。
她的衣服雖然是傭人洗的,但內衣卻不好意思也讓傭人代洗,一直都是她自己動手。
手受了傷,內衣存了兩天,再不洗都要餿了,她就單手去洗。
傅謹臣回來,打開衛生間的門,就見她弄的胸前濕了一片。
他蹙眉將她扯開,要叫傭人,黎梔可憐兮兮扯住他,非說自己能洗好。
她那時候到傅家才半年,又不是傅家正經的小姐,在傭人面前并沒有那么理直氣壯。
更何況,她都洗一半了,傅謹臣去找傭人倒像是她背后告狀一樣。
小姑娘倔強的很,固執回到盥洗池前繼續,笨手拙腳的,最后傅謹臣煩躁將她扯開。
后來,做為哥哥他幫她洗了小半個月的內衣,直到她手上血痂脫落。
想起這些,黎梔微微有些恍惚。
她覺得那好似上輩子的事情一般,她也意識到,她真的好久好久沒有想起過從前的事情了。
如今想起那些往事,心里竟說不清是何種滋味。
看來你還記得。傅謹臣看著她恍惚復雜的神情,輕聲說道。
語調很輕,仿若滿足的喟嘆。
黎梔回過神,那些記憶,和記憶勾起的情緒便似巨大的泡沫在她眼前消散掉了。
她抬手推開傅謹臣,將錢包里所有現金都抽出來,拍在了男人胸口,道。
現金都給你,行了吧。
她邁步便走,傅謹臣抬手接住了那一疊現金,低頭看了看。
這輩子,還真是第一次被人拿現金砸。
關鍵是,稀稀拉拉,連一千塊都沒有。
他薄唇勾了勾,將現金收好,也沒生氣,折了下收進了口袋,準備回頭收藏進錢包。
不管是什么,這都是她給他的,是他們之間聯系的見證。
男人邁步跟了上去。
外面,黎梔看到南家的保鏢確實還守著,但是他的身邊還站著會所的兩個安保人員。
很顯然,保鏢是被逼無奈才放傅謹臣進去的。
保鏢看到黎梔出來,面露不安,黎梔朝他點了下頭,并未為難。
走吧。
保鏢跟著黎梔沒走兩步,傅謹臣便再度跟黎梔并肩。
見她沖保鏢偏頭,男人好似知道她想要說什么一般,開口道。
監控我讓人處理過了。
黎梔確實是想讓保鏢去處理監控的,畢竟白洛星現在可還在衛生間里躺著呢。
等下白家的人找上來,黎梔也不會留下被追責的麻煩。
她扭頭看向傅謹臣,唇瓣動了動。
傅謹臣晃了晃手中的現金,又想謝我
黎梔到嘴邊的客套話便說不出來了,她索性直視前方,加快了腳步道。
傅少別跟著我了,我……
我沒跟著你啊,我也要走了,從這兒到門口好像就這一條路。
黎梔,……
他這話,顯得她多自作多情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