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謹臣本也不是真的生氣,黎梔的家人對他有意見,他又不是不知道
從前他做的不好是事實,長輩說幾句也是正常。
他只是在被黎梔毫不猶豫的推開那一下有點受傷,那讓他感覺,他從來都沒有哄好她。
她是隨時做好了和他分開的準備的,他甚至很害怕,怕她的家人太過堅持,逼迫他們分手。
黎梔也會毫不遲疑的聽從家里的安排和他分開,更甚至,她的家人給她安排好入贅的人選,她也會聽從……
想到這種可能,傅謹臣整個人都有些發冷,迫切的需要她做點什么來證明她是在意他的。
而此刻看著女人站在自己的面前,小臉神情緊張又認真的安慰自己,傅謹臣心里那點擔憂和恐慌才一點點的消散掉。
他圈著女人的細腰,驀的低頭,吻住她,啄吻幾下才抵著她的紅唇道。
我沒信心,女朋友,你要給我一點信心。
怎么給
黎梔輕輕喘息,眼神已經被男人滾燙的氣息撩的有些迷蒙。
傅謹臣再度輕啄她的唇瓣,說你愛我……
黎梔下意識的輕揚唇角,乖乖的開口,愛你……
她嬌軟的尾音被他纏吻住,至到被男人彎腰抱起,男人退后兩步坐在沙發上,讓她騎在腿上吻的更深入,黎梔才迷迷糊糊的想。
不對啊,傅謹臣沒信心得到爺爺的認可,跟她說愛他又有什么關系。
郊外,廢棄工廠的地下室,陰暗潮濕。
斑駁的墻邊建著一個布滿污垢的水池,此刻水池中蓄著一池水,池子中間的架子上繩索綁著個女人。
女人站在水中,水只淹沒到了腰間,她的雙手卻被高高抬起,捆綁在兩邊的架子上,女人披頭散發,面無人色。
渾身都濕漉漉的,嘴里喃喃著。
我錯了……求求,放了我吧,我不敢了……
不敢了不敢什么
一道略顯粗獷的聲音響起,站在水池邊兒的高大男人拿開嘴邊的煙,吐出煙霧,嗤聲問道。
女人卻似已陷入半昏沉狀態,只繼續喃喃著。
求求放了我……嗚嗚……我不行了,真堅持不住了……
她身體晃了晃,又猛的站直。
男人呵笑了聲,伸手撩了點池子里的水,甩了過去。
水珠濺在了女人的臉上,其實沒多少水,但女人卻似應激反應一般尖叫一聲,驚恐的睜開眼睛倉皇四望著。
不要!不要,救命!
這女人自然不是旁人,而是失蹤在鏡湖中的楚念雯。
而男人則是傅謹臣的保鏢雷淵。
當時楚念雯好不容易從墜湖的車中逃出來,她正要拼力往湖面上游。
誰知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一個男人,便從下面拽住了她的雙腿。
楚念雯奮力掙扎,可不管如何,她都沒辦法掙脫。
只能被男人拽著,拖曳著朝著更深更冷的湖底沉,胸腔中的空氣越來越少,五腹六臟疼的像是要爆炸。
楚念雯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驚恐絕望和痛苦,她也在這種絕望中陷入了昏迷。
她以為自己死了,但她又被救活了過來。
恢復意識,她還沒能來得及感受任何生的愉悅,她便體會到了什么叫生不如死。
眼前這男人就是噩夢的開端。
他并沒有對她做什么侮辱性的事兒,但他不停折磨她的精神,讓她陷入崩潰和驚惶之中,不得解脫。
他把她按進水池中,讓她一次次的感受瀕臨溺亡的那種絕望。
他又將她困在水中,讓她一直都置身在水里,永遠都擺脫不了令她恐懼的環境。
即便是意識昏沉,楚念雯也像置身在地獄之中,不停被驚恐絕望吞噬。
生不如死,真的是生不如死。
楚念雯寧愿自己在之前直接死在了湖中,也不想毫無盡頭的被這樣折磨煎熬。
問你話呢,不敢什么了嗯看著水中倉皇崩潰的楚念雯,雷淵再度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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