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手揉揉傅謹臣的臉道:好好好,我反思,我檢討。
傅謹臣勾唇,男人松開她,翻了個身,平躺在了病床上,懶散的雙手枕在了腦后,好整以暇的看著黎梔道。
那你反思檢討后的行動呢
一副不依不饒的樣子,黎梔也是服了他了。
她翻身抬腿,坐到了男人的身上。
身下,一瞬間黎梔感受到了男人腰腹力量在收緊的緊繃感。
她臉頰微紅,俯身和傅謹臣對視,男人的眼神也少了幾分漫不經心變得幽沉專注,好似有什么在空氣中點燃,一觸即發。
黎梔將散落下的長發都撥弄到右肩,笑了下,這才彎下腰,一點點的湊近。
傅謹臣呼吸微窒,大掌下意識的抬起,扣在了女人的腰間,喉結上下滾動了下。
他的目光也不受控制的落在了女人越來越近的紅潤唇瓣上,就在兩人呼吸交纏至即,砰的一聲。
病房門被猛的推開,雷淵高大的身影直接便闖了進來,粗狂的聲音也跟著響起。
三少,白震庭那老王八……哎呦,我的眼睛怎么突然掉進東西了,那個誰,快快過來幫我吹吹!
雷淵的話說一半,絲滑的拐了一個彎兒,然后抬著頭揉著眼睛,一副我什么都沒看見的浮夸演技,轉身便又退了出去,還精準無誤的將病房門給帶上了。
黎梔好不容易主動奔放一次,此刻面紅耳赤。
她反應過來,想跳下病床,偏偏男人的大掌還在她的腰間用力按著。
黎梔沒能跳起來,反倒再次重重的跌坐在他的身上。
然后還不小心碰到了不該碰的。
她瞪向她,傅謹臣倒是神情坦然又無辜,凝視著她道。
他都說了,他什么都沒看見,來,乖,我們繼續。
他誘哄著道。
黎梔羞惱,揪扯住男人側臉頰的一塊皮肉捏了捏道。
我可沒你這么厚的臉皮,而且,雷淵哥明顯是有關于白震庭的很重要的事兒要說呢,你才要乖,趕緊放開!
傅謹臣心中嘆息,又掠過一抹濃重的煩躁和無奈。
這都多少次了,每次他想和媳婦兒親近親近做點身心愉悅的事兒時,總有人來打斷。
這都多少次了。
他現在只恨楚家人,做事兒未免太沒效率了,早點送死,他也好早點將老婆拐回家。
傅謹臣不甘心的撫著黎梔的背,將女人拉下來又狠狠的親了兩下,這才從病床上下來。
整理了下,男人邁步過去開門。
門口,雷淵正和旁邊保鏢低聲說著話,聽到病房門打開的聲音。
雷淵一秒入戲,仰著頭彎下腿,再吹吹,吹吹,還是有點看不清啊!
要命。
要不是這次拍到了一些重要的東西,狐貍總算是忍不住露出了尾巴,雷淵也不會這樣著急匯報,直接就闖進去了。
旁邊保鏢立刻做出幫雷淵吹眼睛的假動作,傅謹臣沒好氣的看著他們業余到不能再業余的表演,冷聲道。
過來,我幫你。
雷淵立刻感覺自己眼珠子不保了,因為他剛剛確實是看到了一點不該看的。
比如太太那過分晃眼的一段腰,三少的手掐在上面不管是膚色還是骨骼的粗細,對比都太明顯了。
哈哈,好了!真好了,哪兒敢讓三少您幫我啊。雷淵立刻推開保鏢,立正站好。
傅謹臣呵了聲,這才轉身,下不為例。
雷淵吞了吞口水,就算三少不少,他下次也再不敢不敲門就硬闖了。
萬一下次尺度更大呢,他這條小命,他自己還是蠻珍惜的。
兩人前后進去病房,黎梔看著雷淵,覺得自己最近的臉皮好像變厚了。
她微咳了下,便神態自然的指了指小嬰兒床里的軒軒,低聲道。
雷淵哥,麻煩聲音小一點。
雷淵點頭,這才上前道。
三少和少奶奶推測的一點都不錯,白震庭和楚沐蘭確實早便偷偷勾結上了。
黎梔微微一驚,她和傅謹臣先前確實是猜測白震庭和楚沐蘭在她難產那次就已經聯手的。
但是卻沒任何的證據來證實這一點。
而現在雷淵既然如此說,那邊定然是真發現了什么。
黎梔忙道:是查到了什么嗎
雷淵點頭,就在剛剛,白震庭和楚沐蘭私下里見面了。
雷淵上前,拿出手機將拍到的照片拿給傅謹臣和黎梔看。
照片明顯是從遠處偷拍的,但是卻也足夠看清楚面對面站在樹林深處的兩道人影。
正是楚沐蘭和白震庭。
兩人很顯然是密謀,應該也是達成了某種隱秘協議。
最后,白震庭遞給楚沐蘭一份什么協議,楚沐蘭簽字兩人握手,這才分開。
黎梔翻看著手機里的照片,指尖越來越用力,心恨難抑。
她怎么能不恨呢
就是眼前這兩個人,做為幕后主使,害死了她的果果。
她的視線最后定格在楚沐蘭的臉上,楚沐蘭和白震庭握手時,臉上甚至還帶著一抹舒心愉悅的笑容。
這個女人可當真是一條蛇蝎,貪婪自私。
好了,好了。
見她按在手機屏幕上的指尖都在微微輕顫,傅謹臣將手機拿開,握住了黎梔的手,緊緊包裹。
黎梔靠在他的懷里,緩緩的呼了兩口氣才慢慢平復。
她雖然是給我母親捐贈了一顆腎,但南家對她不薄,這不是她能胡作非為,要將整個南家都占為己有的理由!
傅謹臣輕握她的手,當然不是,她這樣貪得無厭,自私自利,當年又怎會自愿為岳母捐腎,不過都是她算計的開始罷了。
黎梔點點頭又嘆了口氣,道。
爺爺該傷心自責了。
南老爺子前些年是真的拿楚沐蘭當女兒對待的,信任照顧。
即便后來楚沐蘭和白海澤結婚,讓老爺子勃然大怒,之后也慢慢接受了,并沒有和楚沐蘭斷了聯系,楚沐蘭有什么事兒,也是會幫忙照拂的。
可就是爺爺這樣信賴的人,反過來對她下毒手,讓她差點喪命還是去了果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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