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了,你怎么沒在外面吃?”我捧著煮好的銀耳羹,一邊輕吹著氣,一邊問。
不管是應酬,還是和蔚藍一起吃家常小菜,都比回來吃晚飯更正常。
顧時修看了我一眼,墨黑的瞳孔看不出情緒,“不想在外面吃。”
“噢。”我點點頭,拿起勺子舀著銀耳吸溜吸溜,總之挺不優雅。
顧時修似乎在看著我,但我看向他時,他又會低頭看手機。
過了一會兒傭人告訴我可以吃飯了,我才慢悠悠地往客廳走去,顧時修也在我對面坐下,我們兩個無聲地吃著飯。
“你晚上還要出門嗎?”吃完飯,我率先打破沉默。
“不出去,怎么?”顧時修抬眸看我一眼。
“陪我堆個雪人唄!”我沖他樂悠悠地笑,“你老媽的生日快到了,你陪我堆雪人,我就陪你回家演戲,包她開心。”
顧時修臉一黑,“溫雨棉,你哪里學的動不動威脅人?”
我心里嘀咕,還不是跟你學的?上一世顧時修為了能和我離婚,威逼利誘的手段那可是層出不窮,我這才哪跟哪啊?
但表面上我還是很淡定,“這用學嗎?就說你陪不陪我吧!”
這算是我的執念之一,我曾經在于一凡的手機里,見過顧時修和蔚藍堆過的雪人,想象出他們在雪地里打鬧嬉笑的畫面,又浪漫又甜蜜。
當然那也是上一世的事。
我現在不蒸包子爭口氣,非要比蔚藍先一步,就算最后還是離婚,但我心里頭暢快。
“幼稚。”顧時修冷冷地吐出兩個字以后,換了一件黑色羽絨服,戴上了一頂同色的針織帽,然后走了出去。
我跟出去,裹緊脖子上的圍巾后,開始蹲在地上滾雪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