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意說完，也就不再搭理他，起身走了。

慕國公雙手放在椅子的扶手上，慢慢地移動了一下，雙手哆嗦得厲害，腦子也是一片的空白，那空白之處，只有蘇意的這句話在不斷地回蕩，震響。

三年，三年？

是蘇意故意這樣說來刺激他的嗎？

可蘇意不會這樣詛咒錦歡，他很在乎錦歡。

那么，是真的了？

慕國公不知道是怎么回到府中的，他毫無意識地走到了壽安堂。

婆子見禮，“國公爺來了？”

慕國公視而不見，從婆子身邊走過，進了去。

他坐在了床邊，看著老夫人，老夫人吃藥睡著了，臉上的潰爛未好，但是，吃了藥止了癢便能安睡。

老夫人許是感知身邊有人，醒來了。

慢慢地睜開眼睛，又瞇了起來，“是……你！”

疏風去邪的藥喝了，也確實有些效果，加上錦歡給下的寒涼的藥除去漆樹汁和蜈蚣煅灰，對她的病情也有適當的療效，因此老夫人看著就好一些了。

慕國公沒說話，就那樣看著她。

老夫人動了一下身子，淡淡地道：“恨毒了……我？”

慕國公依舊沒說話，只是方才木然的眼神，如今卻注入了恨意。

“哼！”老夫人閉上眼睛，遮蔽眼底的戾氣，“廢物，有我一天……你和暉哥兒都別想出頭。”

這話，說得甚是利索。

慕國公慢慢地收回眼光，看向旁邊的婆子，冷漠地吩咐，“取鹽過來。”

婆子雖不知道他要鹽做什么，但是國公爺和三小姐不一樣，便是再恨，也不會為難老夫人。

因此，福身下去，取了一罐鹽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