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子楓點點頭：“是啊，只要人活著就沒事，咱們遲早把小檸檬救回來。”

季池謙半晌后才開口：“調出全部的人手，一定要找到那幫人，要是他們反抗的話，直接做了吧。”

他已經好多年沒有像這樣想要殺人了。

秦陽點頭：“已經安排下去了，想要抓到他們只是時間的問題。”

這一切，幾乎所有人都沒辦法睡著。

一直到天亮那一刻，季池謙看著陽光的時候，卻感覺不到溫暖。

他完全不知道這一夜自己是怎么熬過來的。

他看著黑漆漆的河面，恨不得把河里的水全部都抽干，想要找到跟陸檸有關的線索。

他只知道他的心臟好像缺了一塊，呼吸都變得艱難了起來。

他無法想象自己就此失去陸檸會怎么樣。

他從來沒有哪一刻這么希望黑夜這么快過去。

顧子楓也是一夜沒睡，他來到季池謙身邊：“吃點東西吧，你的身體還沒完全恢復，如果你再出什么事情的話，這也不是小檸檬想要看見的。”

季池謙一直看著河面，沒有接顧子楓遞過來的吃的。

顧子楓有些生氣：“你不能不把你自己的身體當回事。”

季池謙抬頭的時候，眼眶微微泛紅。

他的聲音沙啞：“在沒找到她之前，我只覺得活著都是一種煎熬。我從來沒想過會失去她！”

昨晚陸西城說的話，就像是一個魔咒一樣在他內心中盤旋著。

季池謙猜到陸檸也許是活過兩次，或者是擁有兩輩子記憶的人。

他也知道陸西城說的命運結果無法改變的事情。

可他根本不敢想這么多，他害怕自己經歷的這一切只是陸檸的一場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