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家反應過來的時候,云飛已經趴在地上不能動彈了。
"咳咳!"
云飛的身體微微抽搐著,嘴
搐著,嘴里不斷的咳血。
張鐵森剛剛沒有留情,雖然只有簡單的三下,但是每一下都是重創。
一般人來說,根本就承受不住這三下重創。
看到云飛的嘴邊已經血流成河了,張鐵森的眼眸中沒有絲毫憐憫,有的只是無限的冷漠。
風吹拂著張鐵森的頭發,卻吹不熄他心中的怒火。
張鐵森把半死不活的云飛從地上提了起來,淡淡問道:"人是不是你打的"
云飛現在就是被霜打了茄子,完全蔫掉了,垂著腦袋回答道:"不,不是。"
這個是時候了云飛還在狡辯,不但沒有用,而且只會讓張鐵森更加的憤怒。
張鐵森的憤怒,當然是會發泄在他的身上。
所以說云飛的這個決定,只會給自己增加危險。
"還不說實話是吧那看來你還沒覺得痛。"張鐵森一手抓著云飛,目光在他的雙手之間來回移動,喃喃自語道:"讓我猜猜你是哪只手先動的。"
云飛現在就像是失去了靈魂的傀儡,任憑張鐵森的擺布,沒有半點的反抗之力,嘴里重復著一句話,"不是我,真不是我……"
他之前的那個囂張氣焰,張鐵森又不是瞎子,可是清清楚楚的看在眼里。
現在反觀云飛收割隊的那些人,個個驚恐的像鵪鶉一樣。
如果不是云飛帶頭的話,張鐵森打死也不信那些人強行出頭。
"你應該不是左撇子,據我推測應該是右手先動的。"張鐵森滿臉思索之色,眉頭一皺后又嘀咕道:"好像又不對,你剛剛打我的第一拳好像是右手,然后第二拳又是左手,那到底會是哪只手呢"
"嗯,真是個令人頭痛的問題啊,你說我該廢你哪只手好呢"張鐵森故作惆悵,盯著云飛問道。
聽到張鐵森要廢他的手,云飛瞪了下眼睛,眸中充滿著畏懼和驚慌,身體也試著掙扎了一下。
但是他這點力道,在張鐵森面前,完全就不值一提。
其實,張鐵森不只是要跟云飛的身體上造成打擊,更要創傷他的心靈。
這個就好比一個明知道自己要被槍決的囚犯,可是行刑者連開幾槍以后,卻沒有囚犯給打死。
如果在囚犯做好死的準備的時候被一槍斃命,反而什么都不覺得了。
而囚犯在準備死的時候沒有死成,就又會有了生的幻想,那些槍聲就一層層撕破他內心對死的恐懼。
云飛現在也知道自己可能會被廢掉一只手,但是張鐵森遲遲沒有下手,這樣只會徒增云飛心里的恐懼而已。
如果現在還有力氣的話,云飛寧愿自己一頭撞死,也不要受這樣的折磨了。
看到云飛絕望的眼神,張鐵森勾起了狡黠的笑容,心想"他娘的腿,原來也會害怕啊。"
"我想通了,我覺得就算你不是用右手打的人,肯定也是先用右手砸的玻璃,所以我決定先廢了你的右手。"張鐵森說著這些狠話的時候,臉上卻是迷一般的淡定,完全看不出任何的憤怒之色。
"不,不要。"云飛用畏懼的目光盯著張鐵森,嘴里顫聲說道。
如果求饒有用的話,那就不會有那么多的罪犯了。張鐵森也不開口了,面上還帶著微笑,緩緩拿起了云飛的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