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她死了,那么綿綿還是有機會嫁給封薄的!這個念頭充斥了她的大腦,然后,她的手腳就像是被控制了,瘋了一樣沖葉星語沖去……葉星語!兩道聲音,混合著海風吹進葉星語耳朵里。他們都意識到溫娜要做什么了,但距離有些遠,他們無法趕過來救她,眼神急切。將船開過去。厲斯年吩咐秦秘書。而封薄,已經跑沒影了。厲斯年愣了愣,問:他人呢封先生去船尾坐汽艇了。有保鏢回答。厲斯年嘖了一聲,我怎么沒想到這茬呢等等我。他追著封薄的身影下了鐵樓梯,一路大步跟到船尾,可就在他要跨腿上汽艇時,封薄冷漠吩咐,開船。船轟隆一下開走了,卷起大片白色浪花跟颶風。厲斯年差點摔進海里,握住了欄桿才幸免,罵了一句,我靠!還有汽艇沒厲斯年問保鏢。保鏢道:沒有,厲公子,你今天就準備了這一艘。然后,還被封薄開走了。厲斯年注定是與英雄救美無緣了,他陰著俊臉,吩咐保鏢,將游輪開過去。游輪也能過去,就是慢些。另一邊,葉星語跟溫娜纏斗到了一起。溫娜想把葉星語推下海,可是葉星語不肯配合,一只手抓著欄桿,另一只手扯著她不放。溫娜沖旁邊的保鏢喊:你們還不快來幫忙!聞,幾個保鏢都沖上去,將葉星語推出了欄桿。葉星語整個身體懸掛在半空。可她還有求生欲。兩只手緊緊握著欄桿,死不肯松開!你去死吧。溫娜臉色狠厲,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掰她的手。葉星語臉色慘白,凜冽道:溫娜,你不要沖動,我死了,你就是殺人犯,你要坐牢的!反正我已經罪證確鑿了,坐20年牢跟無期徒刑又有什么區別但是你死了,我女兒就不會再傷心了,葉星語,你去死吧。溫娜心中都是鏟除她這個念頭,已經瘋了。葉星語覺得自己快撐不住了。凜凜海風中,她的手指被一根一根掰開……她覺得自己應該是躲不過這劫了,閉上眼睛,迎接洶涌的海浪……急速下墜時,她的心也沉到了谷底……可就在這時,手腕一緊……葉星語一愣,睜開了眼睛。頭頂拉著她手的男人正是封薄。他趕到了。封薄帶的4個保鏢正在對付溫娜6個保鏢,而溫娜,被封薄推到一邊,腦袋撞在欄桿上。千鈞一發之際,封薄只來得及拉住葉星語的手。可葉星語整個人都在欄桿外,將封薄的身子也扯了一些下去。他不肯松手,緊緊拉著她,連一貫一絲不茍的短發都亂了。那瞬間,葉星語眼里只有他的臉,輕聲問道:封薄,你恢復記憶了沒有。封薄誠實回答。那你為什么要這樣冒險救我我不想你死。他這么說,又覺得不對,補了一句,我喜歡你。哪怕他是失憶狀態,他也喜歡她。他承認,他抵抗不了她,盡管大腦記不住她,可是心里和潛意識里還是愛她。他不再否認了。聽到這句話,葉星語笑了。封薄說:握住我的手,別害怕,慢慢爬起來。封薄溫聲教導她,讓她爬上來。葉星語握上他的手。可由于重力,反而將封薄往下拉。他的大掌緊緊握著欄桿。葉星語看見了,他握在欄桿上那只手青筋暴起。葉星語說:不行了,你拉不上我的,在這樣下去,你也會掉下來的,你松手……別廢話,上來。她話還沒說完,封薄就打斷了她,他不許她這么說,命令她爬上來。葉星語剛想說什么,就看到兩個保鏢沖了過來。不是封薄的人,是溫娜那邊的。封薄一向敏銳,兩個保鏢靠過來時,他就察覺到了,但封薄手里拉著葉星語,沒辦法那么敏捷,只能彎腰躲過劈過來的刀,一只腳踹向另一個保鏢。可他還是中刀了。保鏢手里的刀,插在封薄的后背上。葉星語的瞳孔震了震。遠處的溫娜已經吼了起來,誰叫你們傷他了我要殺的是葉星語!溫娜坐在甲板上,被撞得暈乎乎的腦門已經清醒過來了,頭上一大片鮮血,發現封薄中了刀,瞬間尖叫起來。保鏢愣了一下,就被封薄踹到一邊去。刀子從他后背拔出來,帶出了大片滾燙的鮮血。他卻像沒有知覺,仍舊用盡全力拉葉星語。葉星語的眼眸模糊了,哽著嗓音道:封薄,你受傷了,你放開我吧,不然你也要撐不住了。我不會再放開你的手。封薄一字一頓告訴她,拉緊我的手,不要松開。他拉她的手,肌肉已經完全緊繃了,手心里開始冒汗。可他的眼神堅定,無人能撼動。葉星語想信任他,可這時,她看到溫娜站起來了。她不愿封薄把葉星語救起來,她辛苦這么久走到這里,如果這么放棄,就前功盡棄了。因此她撿起地上掉落的短刀,沖葉星語跑了過來。她找準時機,一刀刺到葉星語手背上,她就想讓葉星語松手。刀尖扎進葉星語手背時,她慘叫了一聲,臉色都白了。見狀,封薄身子一僵,眼中殺意迸濺,一腳就將溫娜踹開了。溫娜沒站穩,身子往欄桿外翻出去。嘩啦——!一聲巨響,溫娜墜進了洶涌的大海里,瞬間就被巨浪卷走了。而封薄一手拉著葉星語,一手握在欄桿上,大口喘息。他剛耗費了大量力氣去對付保鏢,還中了刀傷,現在,后背的傷口一直泊泊往外冒著血。他已經筋疲力盡了。葉星語看著那個體力透支了也不愿松開她手的男人,眼睛濕潤了。但她知道,她不能再猶豫了,如果她還拉著封薄的手,很可能會讓他也掉進海里。她不愿,也不舍。所以她伸出那只染滿鮮血的手,去拉開封薄的手。封薄意識到她要做什么,吼道:葉星語,你在做什么葉星語眼睛紅紅的,但下了決心,一字一頓交代他:封薄,如果我死了,你好好照顧西西。不許!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