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短暫陷入了沉默中。
江櫻也沒想解釋太多,很多外人都不相信她說的話,只覺得她不聽話。
“很難不相信。”
江櫻心神微愣,他真的相信自己說的話?
溫祁煜上前一步,伸手放在她的額頭上:“溫度降了。”
江櫻愣住,他的手有些涼,很舒服。
她現在感覺好多了,也不這么難受。
她看向他的手腕:“你手上的傷疤,也是車禍留下來的嗎?”
溫祁煜的手猛然一頓,快速收了回來。
他把空吊瓶取下來,半晌后才回答:“沒錯,是車禍。”
他的手撐在桌沿,一直背對著江櫻。
他的側臉逆著光,有些看不清表情。
“我也有,在腿上。”
江櫻把裙子往上拉了一截:“在這里,跟你的傷疤是不是很像!”
溫祁煜回頭看見她纖細的腿,皮膚白皙,顯得大腿上的傷疤很突兀。
只不過她的裙子似乎撩得有點高,都走光了。
他看了一眼,迅速偏過頭:“小孩,不要隨便在男人面前撩裙子。”
“可你是醫生啊。”
溫祁煜喉頭微動,可他也是男人。
沒人教她這些么?
他接著說:“這個傷疤可以治好,為什么不恢復?”
江櫻臉上的表情變淡了幾分,心臟傳來陣陣的疼痛。
因為三哥江西城說這道傷疤,代表著父母的存在,要等他將來抽時間親自幫她恢復。
她信了。
可最后,江西城卻一臉厭惡的看著她腿上的傷疤,說討厭這道傷疤,說永遠都不會幫她治。
說是她連累了父母死亡。
說傷疤這是她烙印,害死了父母,她這輩子都要記住這件事。
她當時備受打擊,甚至真的以為是自己害死了父母,對哥哥們越發卑微討好。
江櫻想起往事,難受得有些無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