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帝師看著他良久,苦澀地道:我們三個曾是那樣好的朋友。
秋蒙似聽到了笑話,真笑出了聲,你拿皇帝當朋友啊看來這些年你的日子過得很順,是啊,妻賢子孝,兒孫滿堂,你這輩子沒什么遺憾了。
齊帝師嘴唇翕動,秋蒙,我們都這年歲了,還說這些有什么意義
秋蒙冷下臉,你活著的意義就是為了家族,夏蟲不可語冰,沒什么好說的,你走吧。
但無論如何,也不能禍亂蒼生啊。齊帝師臉色慘白慘白的,似乎他在秋蒙面前,總是弱了一重。
秋蒙卻沒搭理他,而是看著宋惜惜,北冥王妃,你以身入朝,開工坊,女學,顯然是意識到這世道對女子壓迫過甚,若是女子當真活路都沒了,你會否揭竿而起,為女子討一條活路
宋惜惜迎上秋蒙的視線,微微怔了怔。
這問話看似是要說服齊帝師,實則也給她挖了個陷阱。
見她不做聲,秋蒙語氣的諷刺更甚了,本來我還有些欣賞你,你懂得抗爭,證明并非愚昧之人,但現在看來你的抗爭只不過是賺取名聲罷了,真虛偽啊。
齊帝師知曉他用心,微慍,你為難她做什么和她沒有關系。
秋蒙挑釁地看著宋惜惜,惺惺作態的嘴臉最是丑惡,自己不會說話嗎問你句話也要人護著,你這指揮使是怎么當的連自己回話的勇氣都沒有是啞巴嗎吃著你父兄和夫婿的軍功,你倒是威風啊。
秋蒙,休得太過分了!齊帝師也生氣,猛地站起來,我念著昔日情誼來看看你,不是叫你刁難旁人的。
宋惜惜請齊帝師坐下,然后看著秋蒙道:其實我沒有必要回答你任何問題,不過,既然你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我不說兩句當真是顯得我心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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