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跟沈黎川訂過婚,沈家的親戚,她都認識,敬過酒。跟銀行貸款有關的叔叔——
她問,“是省里那位嗎?”
白瑛點頭,余光瞥見白逸仙就站在門口,立即召喚他。
“爸——我不懂商業,你來跟江夏解釋。”
白逸仙沒有靠近,“情況和你說的差不多。涉及他叔叔,性質更惡劣,主要看上面紀委怎么查,怎么得結論。”
江夏跟陸靳霆四年,再不主動關注他,也知道一些他在商場上攻克制勝的招數脈路。
涉政了,就是沒打算撤手,給對方留活路。
走廊傳來噪雜聲響,由遠及近,白瑛本能示意白逸仙,“關門。”
聲響停在門口。
陸靳霆逆著走廊的燈光,踏進屋內,門外還立著蕭達,向白逸仙做請的手勢。
白逸仙心領神會,喚白瑛,“出來。”
白瑛目光掃過陸靳霆,又看看江夏,竟沒有反駁,乖乖巧巧跟著白父離開。
室內空蕩蕩寂靜下來,門關上,更靜了。
江夏挺直坐在床上,眼珠黑滲滲直盯他,沉默到極點。
也危險到極點。
陸靳霆走近,頂著她尖利的目光,坐在床邊,“白瑛告訴你國內的情況,你接下來想如何做。”
江夏緘默。
沒有詢問沈黎川,也沒有指責他喪心病狂,當然,更沒有詰問。
陸靳霆注視她蒼白的臉,眉眼的清澈靈動,已對他化作劍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