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晚也不在意，開誠布公，“救命之恩不敢當，我知道就算昨晚我不救你，你也有辦法自救。”

洛明川的面具有一瞬的變化，速度很快還是被溫晚察覺。

“除了謝，就沒有其他想對我說的嗎？”溫晚見他不答，視線沒有從他臉上離開半分，繼續道：“你不是一個忍氣吞聲的人，我更喜歡你的睚眥必報，我想，要不是我昨晚出手，這會兒那兩個人至少要在醫院里躺半個月吧。”

“所以我救的是那兩個人才對，讓他們逃過了皮肉之苦，打亂你計劃我很抱歉，不過我喜歡別人欠我的感覺。”

原本沉默的人，表情慢慢消失，肉眼可見渾身肌肉緊繃，望向溫晚的眼神變得復雜戒備。

溫晚說的沒錯，就算她不救他，他也有辦法自救。

只是他最好的辦法，不可能讓他全身而退。

他能做到的就是同歸于盡，不死不休。

“溫小姐調查我。”

溫晚看他像按耐住黑暗里，時刻準備伸出利爪的狐貍，搖了搖食指，“不算調查，只能說我想了解你，畢竟。”

還不等溫晚說完后面的話，洛明川露出一個難辨的笑容，打斷溫晚道：“像溫小姐這種有權有勢的上流人，不應該把時間浪費在我這種睚眥必報的下流人身上，溫順聽話的或許更適合溫小姐。”

溫晚撐著下巴，“什么是上流？什么又是下流？也許我更喜歡像你這種有野心，有手段，還喜歡扮豬吃虎的戲精呢。”

“看來溫小姐對我，不只是簡單的了解，底褲都快給我扒干凈了。”洛明川苦笑，普通人就是有權有勢人玩具，在他們面前毫無秘密。

“我喜歡和聰明人說話，洛先生，給個痛快吧。”

洛明川這張臉很好看，單放在身邊不做任何事也賞心悅目。

更何況他還是洛家曾經培養的繼承人。

溫晚看中的寶貝，必須到她碗里來。

洛明川輕笑，“我還有的選嗎？”

“相比強迫，我更喜歡服從。”溫晚蔥白的手指摩挲著咖啡杯杯口，語氣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