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你在家陪著惠茹等通知書,你倒好,轉眼就跑出來,回頭又沖我打聽惠茹的情況,你說你圖什么?”
陸老爺子的手指隔空點了陸遠恪兩下。
“這次回去的首要任務,就是給惠茹大辦升學宴,讓這丫頭好好開心一陣。你給我對人家好點。”
陸遠恪這回沒有拒絕:“知道了,爸。”
他還加快了車速,很快,車子就進了大院。
下了車,陸老爺子吆喝了兩聲:“惠茹,惠茹,爺爺回來了!”
無人應答,以往那個聽到車輪聲,那個就會從二樓探出的小腦瓜沒有出現。
“奇了怪了,出去玩了?”
陸老爺子擰著眉,卻沒多想。
而一旁的陸遠恪只覺腳下一股不安直逼心底,某根被刻意忽視的弦,突然斷了。
他快步上樓,推開門。
溫惠茹的臥室早已人去樓空。
書桌上只放著一張撕了半邊的照片和一封道別信。
信上面只寫了兩行字——
陸爺爺,我考上了國防大學,我要報效祖國去了。
陸遠恪內心的不安,在這一刻達到了頂峰。
他低頭看向桌子上那一半照片,一個念頭赫然浮現腦海。
惠茹……不要他了。
她說的不再糾纏,不是以退為進,不是故作姿態,是真的要和他一刀兩斷,把他一個人撇下。
陸老爺子從他身后走來。
看著空蕩蕩的房間,和他手上的信。
一雙蒼老的眼也沉了下去。
他抬手將信抽走,當著陸遠恪的面打開,看了起來。
許久,寂靜的房間里響起一聲長長的嘆息。
“也好,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