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唇被捂住,男人低啞著聲開口。
噓,別讓人聽了去。
他故意這么說,卻又故意那么做。
……
此時究竟是情更濃,還是欲更烈,早已糾纏在一起分辨不清,唯有相擁時,才能驅逐心底的不安,直至精疲力竭,昏昏入睡。
錦鳶連自己何時睡著的都沒了印象。
等到醒來時,自己已經回到了語云齋,若非身上的酸軟,她都要以為昨夜恍如一場曼妙又令人羞赧的夢了。
昨夜外出、歸來。
甚至連竹搖等人都不知道。
這種隱秘、無人知曉的偏愛,令她忍不住勾起唇角來。
清早如常起來后,錦鳶用過早膳、服了藥,帶著石榴去蓮心館向藍月圣女請安。
今日錦鳶特地來的早些。
侍女領著她進了后院。
穆惜不在喝茶,而是穿著一身窄袖長褲衣裳,褲腳收起,腰束寬帶,腳下踩著一雙黑色長靴。
女子長發高高扎起,僅用一個銀冠固定。
手中揮舞一桿紅纓槍,鋒利槍尖刺破空氣,攪起疾聲陣陣。
長長發尾隨著凌厲的翻身動作甩動。
比起華麗裙裳,眼前的打扮似乎更為適合這位藍月圣女,英姿颯爽,高高躍起拍下紅纓槍時,英武逼人。
錦鳶從未見過這般女子。
大夏連男子都不崇尚習武。
對女子的束縛更多。
哪里還會有習武的女子
她站著看了片刻,先是震驚,隨后一時竟是看癡了。
穆惜早已看見錦鳶進來的身影,故意使了一套又一套狠招,聽說大夏女子柔弱,這個錦氏更是小兔子般的性子,說不準都要嚇得她臉色發白、眼圈發紅,膽顫顫的看人。
誰知——
她竟然還看癡了
倒有幾分意思。
穆惜念頭一滾,生了一個惡趣,手持紅纓槍,一個鷂子翻身,雙腳穩穩落地,單手握緊長槍毫不猶豫地刺出——
錦鳶連連后退數步。
站在錦鳶身后的石榴也被這突然刺來的紅纓槍嚇到,拽住錦鳶的胳膊往后扯著:娘子小心!
穆惜腳尖點地。
紅纓槍完全遞出,鋒利泛著寒光的槍尖離錦鳶僅有半指。
近到錦鳶都能嗅到從兵器上傳來的冷澀氣味。
還夾雜著淡淡的血銹味。
她盯著眼前停下不再逼近的槍尖,心跳逐漸劇烈的跳動起來,后怕的情緒才從心底涌出來,后背滲出一陣冷汗。
圣女……
是想要她的性命
還是惡意戲弄她
不止錦鳶主仆二人被嚇到,連侍女柏雅也被嚇得急忙跑了過來,確認圣女的確沒有傷到人后,忍不住松了口氣長氣,心底咒罵了一聲,但話卻是朝著石榴說的:你大呼小叫的做什么,難不成以為我們圣女真的會弄傷錦娘子不成
柏雅學習能力強。
比起另一個藍月來的圣女,如今還分不清錦、金二字的區別,柏雅的大夏官話措辭已十分準確。
石榴氣得渾身發抖,都刺到眼睛跟前——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