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有什么事要忙,昭兒讓你幫忙搬,你便幫忙搬。”
西昭郡主身后跟著個婆子,婆子抱著個妝匣子,夜瀝說完,示意那婆子把妝匣子交給宋郁柔。
婆子立即攔了宋郁柔的去路。
宋郁柔驚愕地回身看夜瀝。
這么明顯為難她的行為,夜瀝不制止,居然還幫著西昭郡主來為難她?
不過想到回京那日,西昭郡主不高興她跟他坐同一輛馬車,夜瀝就說以后讓她走路,他自己選的妻,他疼愛,處處依著,今日幫著西昭郡主來為難她,確實也不足為奇。
心口難受,眼睛控制不住酸熱。
怕泄露了不該有的情緒,宋郁柔只看了夜瀝一眼,便垂下眸,“我真的忙,要去藥廬!”
“藥廬有你沒你都一樣,幫昭兒搬妝奩要緊。”他聲音一如既往沉靜平穩。
婆子見夜瀝都這樣說了,立即將妝匣子硬塞給宋郁柔。
宋郁柔的婢女趕緊伸手去接,“奴婢來…”
話還沒說完,西昭郡主已經抱住夜瀝的手臂撒嬌,“王爺,那是人家的妝匣,里面有你送人家的定親簪子呢,萬一那婢女弄丟了怎么辦~”
“昭兒的妝匣貴重,你搬。”
夜瀝看著宋郁柔。
他發話,婢女不敢再去接,抱歉地看了宋郁柔一眼,縮回了手。
“昭兒不久后便是你大嫂,你大嫂叫你幫她拿妝匣,是信任你疼愛你,別不懂事。”
夜瀝一副大哥教育家中小妹的口吻。
他即使語氣不重,卻也足夠震懾人,身上那股與生俱來的氣場,更是叫人不敢不服從他的命令。
宋郁柔被迫接下妝匣子。
妝匣其實不重,但接在懷里,猶如萬斤巨石壓在心口,窒息,難受。
見自己為難宋郁柔,夜瀝不但縱容她,還幫她,西昭郡主既得意又幸福,摟著夜瀝的手臂從宋郁柔面前越了過去。
宋郁柔抱著妝匣子緩了許久,才壓下心里那股洶涌的難受感,到了府門口,看到夜瀝已經攜西昭郡主上了馬車,馬車緩緩往前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