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倒是發生了一件謝容似乎不知道的小插曲。
就在接親前,錦寧梳好了妝發,坐在屋內等著吉時。
蹲在地上給她整理裙擺的一個小丫頭趁著其他人不注意,突然塞給了她一張紙條,這如特工接頭似的隱秘行動,讓錦寧下意識地就將紙條藏去嫁衣衣袖中。
她認得那小丫頭,是她院里的人。
錦寧想了想并未揭穿她,直到吉時,被謝容抱上喜轎,她才打開紙條。
看過紙條內容后,紅蓋頭下那張細細施過紅妝的精致面容,除卻一陣的愣怔,倒也沒有多少情緒變化。
這場盛大的婚事十分順利,夜色降臨,前院宴席喜氣熱鬧,謝容到底是推不下幾個會來事的接二連三敬來的喜酒,喝了兩杯,不過他酒量尚可,這點酒頂多算是助興。
本朝娶親有孩童鬧喜的說法,寓意多子多福。
幾個四五歲的男童女童堵在喜房門口,本該是向新郎官討要喜果、紅錢,然而這些小娃娃都知道眼前人是剽悍威猛的大將軍,即便穿著紅服也面容凌厲嚴峻,一身的凜然氣度惹人畏懼,幾個娃娃你推我我推你站在喜房門口不敢吭聲。
謝容走來,跟在身旁的明二拿出早已備好的紅錢,也就是用紅線串起來的錢幣。
謝容拿過紅錢一一發過去,幾個小孩不爭不搶乖乖站著等接錢。
“走吧。”
幾個小孩立刻得了赦令似的拿著紅錢就跑了,謝容多看了他們一眼,不禁想到,他和錦寧生出的小孩會是什么樣。
其實謝容并不喜歡小孩,這只是一閃而過的玄想罷了,他可不會再讓錦寧有任何冒險的境遇。
謝容推門進了房間,看到坐在喜床遮著紅蓋頭的新娘子,似乎是有什么東西硌著,她不舒服地挪了挪屁股,又被一旁的凝霜小聲提醒不能挪開。
謝容臉上凌厲的線條頓時柔和了許多,眼里透著點笑,出聲讓侍女都退了出去。
錦寧一聽到他的聲音就要把頭上憋悶了大半天的紅蓋頭拿開。
謝容立即喝止似地:“別動。”
“……”錦寧手拽著紅蓋頭,還是松開了。
直到謝容過來親自挑開蓋頭,露出那張鳳冠霞帔下格外嬌艷欲滴的容顏,他緊緊盯著她看,目光里升騰的灼熱溫度讓錦寧都有點臉紅心跳。
他說:“我們是夫妻了,你日后要叫我夫君。”
紅燭映著二人的臉,室內一片旖旎。
錦寧輕點了下巴:“我知道。”
謝容在她旁邊坐下:“那怎么不叫?”
“……”別鬧。
謝容湊近她的臉:“嗯?”
錦寧有點臊得慌,她這在現代算是重婚吧,往旁邊挪了挪屁股:“急什么,以后自然而然不就叫出來了,咱都這么大年紀了,突然這樣我張不開嘴。”
“害羞。”她小聲補充。
謝容細細看她漲起紅暈的臉,沉默了會,“又在胡說,你我還年輕著,正是風華正茂的年紀,只讓你叫一聲夫君有什么難的,莫不是……”
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他臉色猛地就有點不好看,手掌握拳,慪氣般地將臉一扭,語氣發沉,“若不是……你早該成為我的妻子,我的!”
錦寧見勢不對,立即貼過去嬌滴滴地喊出來:“夫君,老公~”
謝容還未全部黑化的臉色頓時恢復如常,他唇角挑起記足的弧度,問她:“什么是老公?”
“是……和夫君一樣的意思,”錦寧解釋,“但會比夫君叫起來更親密,更恩愛。”
謝容眸色又暗了暗:“你也這樣叫過他?”
這個他不而喻。
錦寧就算叫過自然也不會承認,她老實巴交的模樣搖頭:“沒有哦,只有你。”
“真的?”
“騙你是小狗。”汪汪汪。
謝容輕笑了聲,語調上揚,充記了愉悅,他目光從她眉眼滑到飽記鮮嫩的唇畔,“等……”錦寧這時想避開已經晚了,他已經呼吸興奮,如狼似虎如饑似渴地吻了過來。
結果就是她嘴上正紅色的口脂全被他吃了,嘴角還沾著鮮艷的證據。
一吻結束后就沒再繼續,謝容不忘要喝交杯酒,侍女進來幫錦寧卸了妝發,送了沐浴的熱水。
其實算算他們僅讓過一晚,后面錦寧懷孕又小產到現在都沒再實打實地過,謝容開了葷一直戒欲到現在也著實忍得要不行了。
錦寧才剛進浴桶沾沾水,就光溜溜地被謝容拎了出來。
今晚可是洞房花燭夜。
他起初還算耐心,手掌游走在她腰后溫柔撫弄,然而錦寧或許是經歷小產的原因,有點性冷淡,難以情動;他耐心告罄,急得火燒心燎,直接來一場赤壁大戰,火攻果然極為奏效,漫漫深夜。
床榻都要整散架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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