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您做的事情怎么能不對呢。”
傅季陽同她說不得道理,作為母親,她就已經壓自己一頭了。
“所以您這次來找我,想做什么?”
她這么薄情寡義,想來也不是因為想自己才來看他的,肯定是出于某種目的。
“我要你的一根頭發,去跟鶴鳴做親子鑒定,那個唐正拿了一份家的親子鑒定過來,就想要挑撥離間我們之間的關系,真是搞笑。”
傅季陽愣了下,隨后笑出聲來,“原來你已經知道傅鶴鳴不是我兒子了,但你還是相信他,所以才來找我要頭發去做dna鑒定是吧?別做了,他傅鶴鳴跟我根本就沒有血緣關系。”
“怎么可能?他當初來找我的時候可就拿著當年跟你的親子鑒定報告呢。”
傅媽媽還是不愿意相信的。
“那份報告我也看過,跟當年陳心怡給我的一模一樣,當年陳心怡就是拿那份親子鑒定告訴我,他是我的兒子,讓唐宛如知道了,他們母子才會被趕出上京,一直沒能回來,那你猜,為什么傅鶴鳴找上你之后,沒有提出要跟我再做一次親子鑒定,反而是拿著很多年前的舊報告呢?”
傅季陽笑著起身,“好好想想吧,我好母親。”
他轉身跟獄警離開,沒再搭理傅媽媽。
傅媽媽坐在輪椅上恍惚。
傅季陽又想起什么來,回來補充了一句。
“您可以去問問唐宛如,我跟陳心怡認識的所有經過,她都很清楚,包括陳心怡是哪里人,從什么地方來的,她可都知道。”
傅家的天變了,反正也跟他沒了關系,他這輩子在病床上躺了多年,接下來還要在獄中度過好多年呢,也就這樣了,無所謂了。
這一世,活的糊涂啊,正事一件沒干成。
想來也是可笑。
接到傅媽媽電話的時候,唐宛如剛搬回唐家,還是她出嫁前住的房間,格局一點沒變,里面所有的家具都是她媽媽親自給她選的。
這么多年了,只有這個房間才是完全屬于她的小天地。
接到電話,她有些詫異,發現對方是來問陳心怡的事情,唐宛如笑了。
“現在才想起來要問這號人物啊,未免太晚了。”
“你就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就行。”
唐宛如難得的沒跟她嗆,將先前查過的關于陳心怡的所有資料發了過去。
陳心怡的籍貫在崔陽,小鎮姑娘,家里也不富裕,爸爸是個坡腳,媽媽在服裝廠上班,有兩個弟弟,為了供弟弟讀書,高中畢業就出去打工賺錢養家了,當過買酒女,也是在那個時候認識了徐斯。
聽聞是跟徐斯談過一段戀愛,但具體怎么樣誰也不清楚,就知道陳心怡是從崔陽跑來上京的,傅季陽有一天晚上應酬回家時,撞見了陳心怡跳河自殺,救下了她。
對于陳心怡私人的過往,沒人清楚,也不知道她為什么想要跳河自殺。
這很難不讓人猜測,在認識傅季陽之前,陳心怡就已經懷上了傅鶴鳴,那一紙親子鑒定,是她故意偽造的,想給自己的兒子找個父親過上好日子用的。
傅媽媽看完陳心怡的資料,一臉凝重。
“奶奶,您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