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江眼睜睜看著寧宴渾身的殺氣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十分礙眼的憋笑。
他都震驚了,這真是他認識的寧宴那么盛的怒氣就這樣簡簡單單平息了
可千真萬確的,寧宴臉上能看到笑容了,還是相當不值錢的那種。
寧宴清了清嗓子,"你的意思,我在你這兒跟他妹妹對他來說一樣重要"
"比那還要重要,所以才會不計后果,但長安還能想著補救我覺得就已經……"
"比那還要重要啊……"
寧宴覺得她后面的話不重要,翹著的腳小幅度地抖了起來,渾身有種欠兮兮的氣質,裝模作樣地思忖片刻,"我想了一下,你說的也不無道理,對自己而無比重要的人被拿來當做威脅,確實,是會做出不理智的事來。"
白卿卿眨了眨眼睛,她剛剛說"無比"了嗎不過無妨,她覺得寧宴今日特別講道理,"那,長安和長蘭……"
"既然你給他們求了情,我也不好抓著不放,不過總也是要付出代價的,來人,把他們送去隨云閣,若當真如你所說是個有擔當的,往后興許能成些事,若不能,那便怪不得誰了。"
長安整個人虛脫在地上,渾身上下一層粘膩的汗,這是,放過他們兄妹的意思了
可是隨云閣是他知道的那個隨云閣嗎那樣傳說中厲害的地方,這位大人隨口就能將他們兄妹二人送進去他今日能有命在到底是多大的運氣!
有人將兩兄妹抬下去,一旁牧曙興沖沖地跟溫江感嘆,"我學到了!原來這么容易就能讓大人消氣之前的軍棍都白挨了!往后我也這么做,遇事就把大人夸得頂頂重要!"
溫江目露慈愛,憐惜地拍了拍他的肩,"以后你挨軍棍的時候,我一定給你用最好的傷藥。"
牧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