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妄看著大口吃飯的薄酒酒,她吃東西的樣子,格外的香。
男人暗沉淡漠的視線,從薄酒酒的手指上掃過。
他向薄酒酒伸出手去,把你的手給我看看。
薄酒酒不明白,秦妄要做什么,她一邊吃著飯菜,一邊把自己的左手遞給對方。
男人拉著她的手指,仔細查看,薄酒酒的手指很粗糙,無名指骨節上有一塊凸起,當他的指尖觸碰那處凸起的地方,薄酒酒嚇了一跳,連忙把自己的手收回。
妄別碰!薄酒酒像只受驚的小兔子似的,把自己略顯畸形的手指藏起來。
秦妄茶色的瞳眸被一層薄霧籠罩著,他注意到沈音音從洗手間出來了,就抬頭看去。
沈音音穿著他的白襯衫,寬大的襯衫襯得她的身軀嬌小玲瓏。
她把襯衫的扣子全都扣上了,但對她來說,略顯寬容的領口,將她纖細的鎖骨展露了一半。
男人被她這番模樣取悅到了,唇角向上勾起。
他招呼著沈音音,過來吃飯吧。
沈音音并不餓,但她還是走上去,坐在薄酒酒的側手邊。她對夏晚晴做的晚餐沒有興趣,但她對薄酒酒有興趣。
餐桌上,秦妄和沈音音,都在觀察著薄酒酒的一舉一動,薄酒酒被他們兩這么盯著,都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了。
妄,音音,你們干嘛一直看著我呀!
沈音音伸出手,摸了摸薄酒酒的腦袋,酒酒,你現在還頭疼嗎
薄酒酒咬著筷子,搖了搖頭。
沈音音就問她,之前,你在商場里好像不認識顧沉了,你和顧沉之間。是發生了什么事了嗎
聽到顧沉這兩個字,薄酒酒腦袋出現了刺痛感,像生銹的刀子在摩擦她的頭皮。
我和顧沉不太熟,所以……我不太認得他。
薄酒酒張開了嘴巴,斷斷續續的吐出聲音來,這番話,好像是在她的腦海里設定好的。
沈音音就覺得奇怪,這些年來,薄酒酒天天找機會接近顧沉,有時候,顧家找不到顧沉在哪,他們還會去問薄酒酒。
薄酒酒就像嗅覺敏銳的烈犬,能帶著顧家的傭人,找到顧沉的行蹤,以至于,顧沉就到薄酒酒,就避之不及。
曾經,薄酒酒對顧沉的感情那么濃烈,怎么說淡就淡了
而且,她好像把對顧沉的那份感情,轉移到了秦妄身上去了。
沈音音覺得這有些不太對勁。
薄酒酒的注意力,再次被香噴噴的飯菜吸引了。她吃到一半,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就開口問:
妄,我們什么時候回京城呀
這個問題,是夏晚晴讓她問的。
薄酒酒其實一點都不想去京城,在她的眼里,越城才是自己的家。
但她怕夏晚晴,夏晚晴讓她干什么,薄酒酒就干什么。
秦妄告訴她,等般若的身體好轉后吧。
說到這,他看向了沈音音,倘若他離開了越城,他和沈音音可能就不會再見面了。
薄酒酒哦了一聲,她明顯對去京城這事,并不關心。
于是,她興致勃勃的,和秦妄說起自己更感興趣的事。
妄,我們結婚后,好像都還沒有拍過婚紗照呢!我現在中毒痊愈了,臉也好了,身體也沒有以前那么胖了,我們什么時候,能去拍婚紗照呀!
沈音音聽到薄酒酒的話,心頭一顫。
薄酒酒就好像是,把她的記憶給攝取走了,她真把自己,當成了五年前的秦念晚。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