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妄來救她了,可這個男人為什么就沒有理她一下呢
秦妄轉過頭,往薄酒酒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他是在看圍在薄酒酒身邊的那幾個保鏢。
真是一群蠢貨!
男人在心里低嗤了一聲,他抱著沈音音,三步并作兩步的出了小木屋。
沈音音被男人放在車后座位上,秦妄冷聲命令司機,以最快速度,回酒店。
司機聽令,立即調轉車頭,雪地越野車行駛在蒼白的雪原上。
度假區酒店,距離廢棄的滑雪道有十來分鐘的路程,因這片區域經歷過雪崩,使得越野車在雪地上更難行走了。
秦妄讓司機把暖氣開到最大,他解開沈音音的衣服,對她肩膀處的槍傷進行應急處理。
沈音音整張臉蒼白如紙,像是一朵隨時會枯萎凋零的花。
墨色的長發彎彎曲曲的,散落在車座位上,被血水浸濕的半邊頭發,泛出了血紅的光澤。
她眉心緊蹙,喉嚨里溢出疼痛的低喃聲,太疼了!她想慘叫出聲,卻一點發聲的力氣都沒有。
秦妄在給她做了緊急包扎后,他回過神來,注視著自己滿是鮮血的手心。
男人額頭里的神經,在突突的猛烈跳動,又像有無數根針往他的頭骨表面,重重扎了進去!
這時,越野車停了下來,秦妄抬起頭,看到車窗外,一片漆黑,燈火通明的酒店大樓卻還離他們,有一段距離。
怎么不繼續往前開了!
秦妄低呵出聲,他才發現,自己的聲音變得黯啞干澀。
司機道:引擎熄火了,我這就下去看看,是什么問題。
司機連忙下車去,隨著引擎熄火,車廂內的暖氣也停了,車廂里的溫度在急速下降,而外面飄著鵝毛大雪,遮天蔽月。
司機在外面喊道:爺,發動機可能沒法修了。
他們的車開的很快,把其他保鏢的車甩在了后面,要等其他保鏢的車駛來,還需要再等上七八分鐘。
秦妄低下頭,看到沈音音的身軀,在不自然的輕微顫抖。他伸出手去,觸碰對方的臉頰,發現她的肌膚已經沒有了溫度。
女人如白瓷的肌膚上,覆蓋了一層淡青色。
她扯起唇角,終于,艱難的吐出聲來:
我是不是……要死在你手上了
秦妄的眉心鎖成了川字,他吐出陰冷的聲音:
我還沒把你玩夠!你不準死!
這是命令!
在這種情況下,男人還是這么的霸道專橫!
當務之急,秦妄不能帶著沈音音,一直停留在車內。
他有將身上的防寒馬甲,羽絨服都脫下來,給沈音音穿上。
男人身上,就只剩下了一件高領的防寒打底衣。
秦妄抱起,被他的羽絨服完全包裹住的沈音音,推開車門,下車去了。
三爺
還在為引擎熄火發愁的司機,見秦妄下車了,他低呼出聲。
秦妄沒有理會他,司機就發現,這男人是要抱著沈音音,徒步走回酒店!
鵝毛大雪飄落,很快就將男人挺拔如松的身影模糊。
沒一會,秦妄耳邊只剩下呼嘯的風聲了。
他往酒店的方向奔去,冰雪在他的睫毛上凝結,漆黑的天幕仿佛要塌陷下來,將地上的人掩埋住。
當初,他在荒蕪的山谷里,找到被凍的青紫的秦般若的時候,他也是將秦般若,藏在自己的羽絨服里。
那時候,秦妄也說不清楚,他到底是什么樣心情。
如今,他曾經體驗過的情緒,又重新出現在他的身體里。
在心房里頭肆意生長的冰棱,刺穿了秦妄的心臟,他只覺得自己的胸口,已經是一片血肉模糊……
沈音音躲在這個男人的懷里,她的腦袋枕在男人的胸口處,她聽到了結實有力的心跳聲,但很快,這聲音就離自己遠去了。
她失去意識,徹底昏迷過去……
*
秦妄步入酒店大堂,就往電梯的方向飛奔。
當電梯門再次打開的時候,總統套房所屬的樓層,有兩名秦家的保鏢在守著。
秦爺。
他們例行向秦妄鞠躬,卻被出現在他們視線里的秦妄,給震住了。
男人身上就穿著單薄的黑色打底衣,還有未融化的積雪,覆蓋在秦妄的肩頭,和頭發上。
已經融化的雪水,沿著他的發鬢和臉頰,流淌而下,此刻的秦妄,看上去格外狼狽。
跟隨著他這么多年的保鏢們,還從未見過這樣的秦妄。
他的臉上布滿消融的冰雪水漬,細碎的劉海貼在額頭上,秦妄胸膛起伏,低低喘息著。
他將沈音音放在床上,把覆蓋在沈音音身上的羽絨服扯下來。
沈音音已經昏迷過去了,無聲無息,連呼吸都是微弱的。
中槍之后,從傷口里流淌出來的血液,已經順著她的手臂,流淌到了她的手背上。
秦妄就問身邊的人,醫生呢
在路上,他已經通知手下,讓醫生在酒店里待命。
原本負責秦般若安危的醫生,連忙走了進來,他們圍在床邊,在給沈音音檢查傷勢。
一名醫生低呼出聲,沈小姐現在的身體情況很不好,除了槍傷之外,她還犯了寒癥!寒癥要是沒穩住,她是不能動手術的!
秦妄的腦袋里,嗡的一陣響。
寒癥
沈音音怎么得了寒癥!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