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音音的肩膀受傷,為避免在睡夢中不慎碰到她身上的傷口,沈音音受傷的那邊身體,就不能躺人。
秦妄把秦般若,放在沈音音身旁后,他就在秦般若身旁,躺了下去。
男人的舌尖舔過牙齒內側,他有些不爽,這算是父憑子貴
怎么借著秦般若的光,他才有資格躺在這個女人身邊呢
可當他和沈音音躺在一張床上的時候,秦妄全身就放松了下來。
頭一次,睡意襲來,壓著他的眼皮,讓他想要呼吸著沈音音身上甜美的氣味,就這么睡過去。
沈音音用沒有受傷的那只手,把秦般若圈入自己的懷里。
讓他們母子兩能在床上,離秦妄遠一點。
*
一夜好眠,生物鐘讓秦妄準時在六點清醒過來。
他睜開眼睛,在青灰色的蒙蒙天光下,臥房里被寧靜幽深的氛圍所籠罩。
他轉過頭,就看到秦般若安睡在自己身旁,小孩的容顏稚嫩,一副不諳世事的天真模樣。
視線再往邊上看去,就是沈音音那張寧靜甜美的睡顏。
秦妄的腦海里,又一次出現了一家人這三個字。
沈音音睡的很踏實,墨色的發絲襯得她肌膚雪白,她露出毫無防備的神情來,卸下了鎧甲。沒有了平時的張揚明艷,反倒多了幾分柔和與嬌俏。
秦妄的視線在沈音音的臉上,流連了很久。
他從床上坐起身,并把秦般若抱下床去。
秦妄把秦般若,送到兒童房去了。
秦朝在外面,見到秦妄醒來了,秦朝就道:
三爺,早上好,您要去健身房,還是要去泳池
秦妄早上醒來后,有運動的習慣,運動之后,再吃早餐。
男人從秦朝身旁漠然走過:我再去睡個回籠覺。
秦朝的腦袋上面,冒出了一圈的問號,他站在原地,看著秦妄將主臥的房門關上。
等秦妄再回來的時候,沈音音也醒過來了。
這幾天她都在養傷,不是吃就是睡,她睡眠充足,醒來的時間也變早了。
見秦妄把秦般若抱走了,沈音音就道,我回去了。
秦妄睨著,睡了他之后,就想要穿鞋走人的沈音音。
他站在原地,看著沈音音走下床。
秦妄森冷的聲音響起:顧沉今天要回越城了吧,我不管你和顧沉是什么關系,但他的人動了晚晴,他若不把,動了晚晴的那幾個混混交出來,我就會拿他開刀了。
沈音音在穿拖鞋的動作,頓了一下。
忽然間,她覺得自己昨晚還和秦妄躺在一張床上,簡直是荒唐至極!
這個男人風塵仆仆的趕去酒店,安撫著受傷的夏晚晴,之后又睡在了她身旁。
讓秦妄躺在秦般若身旁,沈音音都覺得秦般若被他沾上了點晦氣。
早起后,胃里又開始絞痛翻涌起來,沈音音強忍著,異物涌向喉嚨的不適。
顧家治理下的幫派社團,規矩森嚴,那幾個小混混突然襲擊夏晚晴,實在有些不符合常理。
你說青天白日的,他們見到夏晚晴就發晴了,這不像是正常人能干得出來的事。
男人的茶色的瞳眸里,泛出幽冷的寒光,他們是正常人,就會干出了襲擊晚晴的事!動了我們秦家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的!
沈音音唇畔漾起譏嘲的笑意,她走到秦妄面前,對這個男人說:
你就不覺得奇怪嗎本來今天,夏晚晴就要被你送回京城了,結果在昨天,偏偏發生了那樣的事。
現在,你也打消了,把夏晚晴送回京城的主意了吧!
男人就問她,你覺得,是晚晴故意這么做的找幾個人傷害自己,讓自己能留在我身邊
沈音音扯了扯唇角,譏誚著,誰知道呢~
秦妄瞇起幽深的瞳眸,那我還覺得,是顧沉為了幫你教訓晚晴,而找了幾個替死鬼去侵犯她。
沈音音的眼睛里燃燒出了烈火,是夏晚晴跟你這么說的,還是你自己猜的
秦妄輕呵著,這重要嗎
阿沉不會干這么傻的事!你不分青紅皂白的去動阿沉,那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沈音音一字一字的低斥出聲,男人的眉頭微微蹙起,沈音音可從來沒對他客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