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見秦妄出現在這里,沈音音愣了一下。
秦妄來金茂大廈,那肯定是來找她的,他和夏晚晴好像是從同一輛車上下來的。
剛才,他們都看到了,司慕深駕駛著奔馳,撞向沈音音的場面。
秦妄那張臉被薄冰籠罩著,連那雙茶色的瞳眸都被冰渣子包裹住。
夏晚晴已經提著裙子,沖到了司慕深身旁。
深哥,你沒事吧
她緊張詢問,神色關切的將司慕深上下打量了一番。
我沒事。司慕深讓夏晚晴放心。
夏晚晴又對顧沉道,你快松手!深哥剛才可能不是故意的,這其中可能有什么誤會,小顧爺,你怎么能一上來就打人呢
顧沉見到夏晚晴,又爆了聲臟口,誤會我現在就一不小心,控制不住手抽你一巴掌行不行!
夏晚晴蹙起眉頭,她下意識的往司慕深那邊躲。
司慕深把夏晚晴護在自己身后,他看到夏晚晴身著淡粉色的一字領高定晚禮服,臉上妝容精致,明顯是要去參加宴會的模樣。
你怎么過來了司慕深在問她。
我和妄一起過來的,妄想順道來接沈大小姐去沈宅。
沈家二房邀請夏晚晴與秦妄,去參加沈安然的婚宴。
夏晚晴得知秦妄也會出席,就和秦妄同乘一輛車了。
可這男人又吩咐司機去金茂大廈接沈音音,剛才夏晚晴坐在車上,陪著秦妄等沈音音下班。
他們剛見到沈音音從電梯里出來,就看到一輛銀色奔馳迅猛加速,沖向沈音音。
夏晚晴認出來了,那輛奔馳是司慕深在越城的座駕。
下一秒,車門開啟,秦妄就沖出去了。
緊接著,他們就看到,一輛蘭博基尼直接往那輛銀色的奔馳上,撞了過去。
夏晚晴唯恐司慕深受傷了,她也連忙下車去,等她小跑過來的時候,司慕深和顧沉已經打起來了。
司慕深。
秦妄叫他的名字,清冷的嗓音,暗沉到能滴出水來。
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秦妄惜字如金,司慕深知道,他在指什么事。
男人的俊容上沒有一點情緒的波動,但整個空間,都被他強勢逼仄的氣場掌控住。
空氣凝固,像有只看不見的手,扼住司慕深的喉嚨,令他難以呼吸。
司慕深猝然笑著,絲毫不覺得自己開車撞向沈音音,這有什么問題。
我剛才和小顧爺說了,只是想和沈大小姐,開個玩笑。
秦妄此刻的臉色實在駭人,他沒去搭理司慕深,而是轉過頭看向夏晚晴。
他的容顏俊雅出塵,磁性暗啞的聲音,在詢問著夏晚晴:
是你在司慕深面前,搬弄是非了嗎
夏晚晴臉色煞白,妄你,你怎么能這么想我在你眼里,我是那樣的人嗎
她焦急解釋,為自己辯駁,我從來沒在深哥面前,說過一句沈大小姐的壞話!
不關晚晴的事。
司慕深出了聲,他轉過頭,視線又落在了沈音音身上。
我想和沈大小姐單獨聊聊。
顧沉將沈音音擋在自己身后,低斥著,有我在,你休想和音音單獨相處!
司慕深斂下眼睫,一副有商有量的優雅模樣。
我可以在你們的視線范圍內,和她單獨聊聊。如果我真對她做什么,小顧爺再來揍我也不遲。
顧沉像一頭炸了毛的獵豹,他全身戒備起來,你要是真對她做了什么,那就不止揍你,這么簡單了!
司慕深不屑嗤笑,他揚起唇角,只將視線落在沈音音身上。
沈音音聽得到他們之間的對話,她就開口道:司二爺,我也想從你剛才的行為中,得到一個合理的解釋。
司慕深的視線,定格在沈音音的臉上。
二十多年前,當他第一次見到司慕雪時,司慕雪已經是一朵枯萎的花,再加上,那時候,她雙腿受傷,在病痛之下,她的容顏消損了許多。
而今,司慕深從沈音音身上,找到了幾分司慕雪年輕時候的影子。
她長得也就和司慕雪有兩三分像,再加上,沈音音的氣質張揚明艷,和司慕深記憶中的司慕雪形成了極大的反差。
沈音音的美貌,就像一把鋒利的刀,她向來是持靚行兇,意氣風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