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音音被這個男人抱在懷里,對方看她的眼神認真又深情,像被主人忽略的小狗,清澈如湖泊的眼眸里,透著幾分埋怨和委屈在里頭。
沈音音扯起唇角,眼里的笑意卻是冰涼的。
她伸出手,往男人的領帶上拽了拽,迫使這個男人低下頭,將耳朵放在她唇邊。
你有什么資格吃醋呀~
她像個磨人的小妖精,說完這句話后,沈音音歪著頭,只用冰涼的視線,凝視著秦妄的側顏。
你和晏西哥是同樣的角色,都是我的追求者,你就算吃了十斤的醋,找我叫屈可沒用。
男人瞇起狹長的眼眸,瞳眸的顏色變得更加深沉濃郁了。
你也知道,薄晏西是你的追求者,他喜歡你,你還跟他共處一室,讓他摸你的頭發!
她從秦妄的聲音里,聽出了惱怒的情緒,但這只換來沈音音涼涼的呵笑聲:
我作為一個離異單身的女人,為什么要和喜歡我的追求者避嫌呢
她白皙的手,從男人暗紅的領帶上滑落,像一只爬上他的胸口,想要誘惑他,吞噬他的蛇。
秦三爺,你還不明白嗎,你跟晏西哥一樣的,你們兩都在追求我,但你和晏西哥的起跑線是不一樣的,你還不如晏西哥呢~
她能很明顯的感受到,秦妄的惱意。
察覺到低氣壓又在秦妄身上聚攏,沈音音莫名感到,心情暢快了許多。
她在男人的懷里,巧笑盼兮,像個把人當做棋子,玩弄在股掌間的對弈者。
而秦妄并不是,和她對弈的人。
他早就淪為這個女人的手下敗將,親自把自己向上,送給沈音音玩,就只希望自己,能討她開心。
男人強行壓下,憋在胸腔里的悶氣,已經在心里頭,暗自盤算著,要怎么對付薄晏西了。
薄晏西是他的競爭對手,好,那他就把這個競爭對手,連根拔起,徹底鏟除!
秦妄邁開大步,走出電梯,他把沈音音放進后車座位上,讓司機開車前往沈音音的公寓。
從公寓的停車場,到回到自己的房間,沈音音的雙腳就沒有著地過。
秦妄全程抱著她,將她輕輕放在大床上,又轉身去洗手間里,用熱水浸濕毛巾后擰干,他拿著熱毛巾出來,為沈音音擦臉和手。
沈音音半躺在床上,看著秦妄利索細致的舉動。
秦三爺伺候人的本事見長了~
秦妄看的出來,沈音音的心情不好。像只刺猬似的,把全身的利刺都豎起來了,但今天,又不是每個月例行的那幾天。
他轉身,去給沈音音拿居家的衣服,又問道,好端端的,怎么撞上前面的車了
沈音音明亮的視線,盯著這個男人,當時在車上,我在想般若和寒崽,兩次闖入醫學研究所禁區的事,就走神了。
秦般若和沈意寒鬧出的亂子,秦妄早已聽說了,他原本也準備,今天要找自己的那兩個孩子,好好聊一聊。
沈音音又說道,今天我拜托其他研究員,帶我去和研究所里的曲嫣曲組長,打了個照面。
在給沈音音換衣服的男人,他手中的動作頓了一下,抬頭看了沈音音一眼。
沈音音就當做秦妄,什么也不知道,她繼續說。
般若和寒崽在研究所的紅色禁區里,認識了一個小女孩。
寒崽不小心撞倒了她,心里實在過意不去,就買了一個小熊巧克力蛋糕,給那個小女孩吃,那個小女孩因為吃了巧克力蛋糕,身體情況就變得有些糟糕了。
曲嫣小姐是那個小女孩的媽媽,我向她道歉,她沒接受。
什么媽媽,曲嫣怎么會成……
你認識曲嫣
沈音音追問道,她有些緊張,原本告訴自己要泰然自若,要淡定涼薄,可當她向秦妄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她的心又一次,被提了起來。
心臟在胸腔里,咚咚咚的猛跳。
我不認識。男人語氣深沉,但我知道,她是醫學研究所內的項目組組長之一。
沈音音注視他的眼神里,溫度在一點一點的下降。漆黑的瞳眸,如同死寂的古井,冰冷幽涼。
秦妄,你為什么不跟我老實交代。
你說我們之間,有幾分信任
就憑我們之間那種,脆弱又岌岌可危的關系,能經得起多少次的欺騙和謊
男人把她的外套脫去,用溫熱的毛巾,擦拭沈音音的肩膀和手臂。
沈音音坐在床上,毛巾拭過肌膚后,水分和熱氣一同蒸發,雪白無瑕的肌膚上,立起了一片片的雞皮疙瘩。
秦妄放下毛巾,正要給她套上居家服。
沈音音挺直纖瘦的身軀,脖頸纖長,鎖骨筆直。
把這個也解掉。
男人放下棉質居家服,單手一挑,就解開了她的束縛。
當他再想給沈音音,套上居家服的時候,沈音音又道: